如果她会功夫,像衡如蓉那样,就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杀出一条血路来,也不至于会害得大公子受伤。
“哪里没用?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能想到用迷药去对抗,脚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拖着数名土匪在这林子里兜圈子,而没有被他们抓了去……若是旁人,怕是腿都吓软了。”
娄钧将她腰间就要掉落的装着药粉的香囊重新给她系好。
等娄钧帮她处理完伤口之后,穗岁指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渗出血的胸口:“大公子,我来帮你上药。”
穗岁解开娄钧的衣襟,露出一半健硕的胸膛,那胸膛上有数道刺眼的刀疤。
她轻轻涂着药膏,怕他疼还低头吹了吹气,这气息吹拂在娄钧的肌肤上,撩动着他的心。
上完药后,娄钧身上带着的药就都用光了,二人背靠着岩壁,坐在山洞里。
夜里,山洞里的气温极低,这山洞里面潮湿不堪,没有取暖之物,湿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直逼骨髓。
穗岁冷的牙关微颤,娄钧见状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了穗岁的身上。
见她还是冻得浑身发抖,长臂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肩膀。
穗岁只觉得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渐渐的有温热的体温传来。
……
次日,娄钧早早地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竟是发现底下隐蔽的树林中有缕缕炊烟升起。
“难道底下有人家?”
娄钧自言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惊讶和兴奋。
二人都伤的很重,穗岁走不了远路,而他的胳膊一用力伤口就会崩开,况且没有马匹,二人若想回到淮南王府十分困难。
娄钧想着不如先到山下的农户借宿几日,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作打算。
他回到洞中,扶着穗岁站起来:“我们下山去看看,若是有人家,先去休养几日。”
穗岁尝试着往外面走,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底传来,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的脚伤的很厉害,腿上也有伤口,不能用力,上来,我背你。”
娄钧转过身去弯腰蹲下,穗岁又试着自己走了一步,疼的要命,便也不再坚持自己走,趴在娄钧坚实的脊背上。
原本这个时候,不是思及男女之事的时候,可当那两坨柔软的云团按压在他的脊背上的时候,她娇软的身躯贴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呼吸一滞。
“可稳当了?”
娄钧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温柔,他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让穗岁能够舒服一些。
穗岁想了想,伸手搂住了娄钧的脖子:“嗯,好了。”
娄钧喉结一滚,她的发丝飘动在他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的,他甚至能感受到穗岁喷洒在他颈间的温热呼吸,还有她的发香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