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民众?你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吗?民众,谁的民众?你的?感染者的?还是那些资本的?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如果你真的要尝试着裹挟民意,那你所代表的也不过是一群感染者,你只会成为另外一个整合运动,你跟我提过的,口碑糟糕透顶的整合运动,你说他们只会把感染者带向另外一个极端,一个糟糕的极端,结果一转头你自己都要踏上这条路了,还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热闹。
总之,除了感染者之外,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你,因为普通人已经天然把自己和感染者分割成了两个种群,都不是同一个种群的人,又怎么会有同情和怜悯心呢?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感染者……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成为感染者,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迫,又有谁会去干那么危险的工作?最后在那些所谓正常人的眼里沦落为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在愚昧之人的眼里,感染者就是感染者,他们就是活该是低贱的,活该死去的,全然忘记了他们在感染之前也是它们健全而又活蹦乱跳的同胞,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他们不会觉得自己也沦落到那样的下场,他们就是怀揣着如此侥幸的心思,你就算勉强聚集起来了,用大义勉强的让他们相信了,那聚拢起来的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要说对抗一些掌握着他们生命权限的资本家,我记得应该是这个词汇,就算是稍微有一点留言和风吹草动,他们也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吹散。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你们那个世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除了天灾之外,大部分人都活得下去,也都能吃得饱肚子,而天灾,不是人为的灾难,是上天给予的,也就让人没了发泄的由头,成为自认倒霉的理由。
虽然那个嚣张的家伙总说那是时代的进步,当然这点我不否认,至少不管怎么样比我这边的地狱一样的景色要好太多了,毕竟我这里只有尸体尸体尸体,数不清的尸体。可是这也废除掉了所有人反抗的勇气,只要还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就没有人会铤而走险,更不要说他们还有亲人与家庭,他们哪怕知道自己处在被剥削的立场上,也没有绝对反抗的勇气,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呐喊几声,甚至连呐喊都没有,只是沉默的接受着剥削。
你觉得他们在有家人,有亲人,有朋友,能吃得上一口饭,穿不了衣服,住得了住所的情况下,会跟你们拼命吗?别忘了,他们可不是感染者,他们可不是那些朝夕不保食不果腹的可怜虫,他们有洋洋得意的资本,哪怕这些东西不过是从那些高高在上者的手指头里面漏出来的,也足够他们当一条听话的狗。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还真是难堪的下场,这些东西我早该想到的,只是罗德岛的日子太美好,就让我错误的以为所有人,都是能说话的,能听得进去话的,后来想想能听得进去话的都叫聪明人了,能独立思考的更是少之又少,就连罗德岛都有些人都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心里的迷茫也一点都不少,也不能说错误,只是这个世道,糟糕透顶。
细胞坐在某个愚忠守卫的尸体上又看了一会聊天群,发了一会呆,看着对方没反应了,就自觉无趣的关掉了。
然后打开了聊天群的任务面板,每周刷新的任务也无非就是老三样,能量,物品,以及特殊任务。
前两个没什么好聊的,反正他这边别的不说,乱七八糟的特产倒挺多,但是这个周任务让他有些犹豫。
之前的任务再怎么离谱,也无非是个困难点的挑战,像什么用盾牌顶死一百只拿着盾的怪东西,用他们自己的炸弹炸死一百个丢紫球得怪东西,诸如此类稀奇百怪的任务,但是从上周的任务起,好像画风就不太一样了。
上周的任务是埋葬一百个被吊死的尸体,虽然让他有些诧异,但是比之前那些任务不是简单许多吗?他也就照着着做了,然后他埋下的尸体里面,有15的幼童,他一开始欺骗自己是侏儒,但是一个接着一个,更别提他还从尸体上面捡到了一些信封,一些物件,彻底将这个世界鲜血淋漓的一面揭露在他的眼前,于是他只能强迫着自己看下去,装聋作哑的看下去。
而这次的任务更离谱,拿到一个小熊并且把这个小熊转交给物品的主人。
这什么破烂任务?他几乎毫无头绪,如果那个小熊的主人死了,怎么算?难道他要送给怪物吗?如果不是知道这个聊天群确实了不得,他甚至觉得是这个聊天群在戏耍自己,但是放弃又舍不得,他在手里掂量玩耍着第二个起源细胞,陷入了深刻的反思。
199来到地上的后续,人类与怪物的敌对
客厅里此刻静悄悄的,桌面略微有些凌乱,水渍,灰尘,胡乱摆放的餐具的餐具,象征着这里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打理了。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沉默的像是在默哀什么逝去的东西。
杉斯回来的时候还被这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是他们在悼念着什么。
再一眼看过去。
又少了某个温温和和的身影。
这使他感到了不安。越是不安,他就越担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预料中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满身疲惫的弗里斯克推开门,她穿着一件黄色的兜帽衫,上面满是灰尘,看起来像是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弗里斯克的到来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一回来就把自己黄色的外套脱在了椅子上,然后拉过另外一个较近的椅子坐了上去,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迎上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目失落。
“失败了,他们不愿意让步。”弗里克斯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下了,像是愧于对待怪物的信任。
哪怕这个消息并不出乎意料,但怪物们还是更加的沮丧了,本来就较为压抑的氛围好像进入了一种更坏的循环,将每个人的心头都压得沉甸甸的。
杉斯虽然由于任务和懒散的缘故,对完整的过程和进展可能只有一知半解的理解,但是大概的他也知道。
他知道怪物自从来到地上之后一直被人类排挤,他们甚至想要发动战争,将他们重新驱逐回去,他们视弗里克斯为叛徒,想要将她定死在十字架上,再用火焰烧死。
当然也并非所有的人类都如此的激进,和平共处,和谐发展,诸如此类的理念也是有的,特别是由于帕派瑞斯展现出来的善良天性,为怪物们博得了不少好感。
这两种派别互有争论,大多都是前者占上风,而更多的是一种中立派,他们允许怪物活在地上,但是必须要受到管束,说实在的,怪物并不在乎自己受到一些管束,也乐意遵守于人类的法律,因为他们大多的天性本身就是和平与善良,否则当初怪物们早就能随便拿一个灵魂穿过结界来到地上屠杀满七个人彻底打破结界。
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孩子被地上的人类所杀害,可能直到现在所有落入地下世界的人类和他们的关系都不会是如此的糟糕透顶吧。
但是有些条例实在是过于过分,没有把怪物当成一个独立的拥有灵魂有自我人格的生物来看,而是牲畜,或者是某种更危险的,具有威慑性的武器。
人类要求所有的怪物必须被打上编号穿上镣铐,并且佩戴有心率侦测器,如果发现心率超标,他们有权随时配备武器将对方击毙。
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是怪物,觉得他们随时会发狂和失控,觉得他们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可能随时就会夺去无辜人类的性命,所以他们提出了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