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着红披风的人,窃窃私语者,看看这个并不熟悉的怪物,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有个人举起手来,不等对方邀请,就大声的询问道。
“请问帕派瑞斯他们没有事吧?”
这一个询问促使博士无法抗拒的露出惊讶的神情,而站在台前的杉斯同样也陷入了茫然,在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缓慢地说着。
“当然没有事,请问你们是?”
这一个询问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底下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杂乱无章的说了起来,但是他们最后很快达成了奇妙的同一。
“为了帮助你们。”
他们那么说。
“如果有我们能帮到你们的地方请尽管说。”
“我们曾经被你们帮助过。”
“我们的良心让我们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哪怕这场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将会被排挤,将会被打压成叛徒,但是我们不在乎,所以也不用顾忌,一切合理的任务都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会尽最大程度的帮助你们。”
“因为你们曾经也帮助过我们,不求回报的帮助过我们,甚至是救过我们。”
“我们不能让善良变成一场空谈,我们不能因为你们的外貌就进行排挤,哪怕你们曾经犯下错误,也应该是法律去审判,而不是所谓的站在人类高高在上的立场上对你们指手画脚。”
这些统一的声音让杉斯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博士的声音及时的在他的耳畔响起,为了方便联络,他们每个人的耳旁都贴着一个特殊的信号交流器,哪怕他本身并没有耳朵这种东西,也不妨碍他把这个贴在他头骨的两侧。
“你随便点几个,问他们我们做了什么。”
吩咐完这一切博士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站在最高处的双面玻璃后面的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底下的一切。
他凭借着优秀的眼神,看见了每个人眼里的坚毅,他们是真心实意真切的想要过来帮助他们,以至于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立场,甚至不在乎被千夫所指。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被讲述,杉斯脸上出现了惊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帕派瑞斯几乎竭尽全力不计前嫌的帮助了不知多少人,而站在这里的只是一部分。
他们之所以赶过来,不仅是因为离得近,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清楚的承认自己被拯救的事实,并心怀感激。
其实善良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相较于无恶不作,甚至能凭空捏造事实抹黑的恶棍来说,这些善良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太过于分散,难以凝聚,但现在不是了。
这促使一部分正在观看的同样被帕派瑞斯拯救了的人羞愧的低下头来,并在不知不觉中坚定了帮助怪物的心,这种精神是极具感染性的。
如果此刻开放网络上的讨论,恐怕鬼魂他们会惊讶地看见一边倒的舆论,那些恶党节节败退,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面不仅有国家的调控,还有人自发的认同怪物的友善,想要成为他们的朋友,更多的原因是那些无处不在,见风使舵,像是两面倒的杂草一样的恶党,被善良阵营的人所冲垮。
当他们惊讶的发现良善者比他们想象的要多时,他们不自然的会生出一种退缩的情绪,更有甚者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很多人本身就是被大众的情绪所裹挟,没有去进行自己的思考,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听到什么是什么仅此而已。
就算坚定不移的想要继续混蛋下去的,也会掂量一下,思考一下自己可能会遭遇的,他们会短暂的沉寂一会,或者在发现没有任何机会之后绝望的永远沉寂下去。
只有少部分真切实意干过混账似的,可能不会有半点退缩的痕迹,但他们现在只是乌合之众了,失去了人群意识的加持,他们又能坚持多久不被冲垮呢。
毕竟恶徒之间的联系是最为脆弱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多半靠利益,靠同样的厌恶,靠施暴所带来的**,他们只是一盘杂乱无章的散沙,依赖所谓的利益联盟短暂的依靠于恶念之上,不,甚至都没有所谓的利益联盟,他们只不过是目的相同,又人多势众,抱着所谓的从众心理,肆无忌惮的倾倒和释放着自己的恶意。
那些人的到来,给博士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甚至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博士托着下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中。
211博士最终还是心软了
博士想到了很多种利用的方式。
利用那些人的方式。
在他们占据优势的时候,博士发现他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避免最坏的结果,他只要思考如何将所有人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这是他在罗德岛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永远短缺的人手,永远糟糕的战场,永远数不尽的扯皮,互相之间的利益牵扯。
他参与了一场又一场各怀鬼胎的会议,看着那些人为了利益奔波,甚至不惜化身恶鬼,将对方连骨带肉囫囵吞下。
至于这个过程中会牺牲多少人,全然不在他们的计划列表里。
他们除了胜利的欢呼声之外什么也听不清,就更不要说生命逝去时的惨叫以及那些连绵不绝的哭泣,他们自然也是半点都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