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白欣喜到有些不敢置信,从来都沉稳好面子的人紧贴着安舒亭,将他逼到墙角。
他凑到安舒亭的嘴角亲了亲,那种被馅饼砸晕的惊喜让他忍不住想要品尝成功的果实。
安舒亭虽然不适但没有躲避,孙悦白又试探的伸出手钻进安舒亭衣服里,大胆的抚摸了一把平坦结实的腹肌。
微凉的掌心,还有摸索滚烫的触感使得安舒亭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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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悦白捏了一把,指尖亲昵的点了点安舒亭的嘴唇:“你说的同意。”显然他转换角色很快,此刻已经有安舒亭男人的占有与霸道。
安舒亭只能抿唇,被拂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似乎下一刻就要连他整个人燃烧掉。
小巷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那棵桃树窥见了两个成年人做的坏事。
回去的时候他们遇见了等在门口的沈重,他是来找孙悦白说梨园春比赛的事情。
这是不是他第一次来孙悦白家里,可看到一向独来独往眼高于顶的孙悦白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形容亲密的走在一起,说不上什么滋味,好在他心里还记得正事。
“师兄,关于梨园春的事情,今日师傅安排我俩同台,我想和你仔细说说。”
安舒亭正在为他们两人倒茶的手微顿,下意识的打量起对面坐着的青年。
梨园春和孙悦白同台,那眼前这个容貌俊挺,眉眼间透着男儿英气的年轻人就是沈重,后来取代孙越白成为戏班子中流砥柱的人物。
两人明明风格大不相同。
沈重似乎也察觉了安舒亭的打量,却浑不在意,而是专注的看着孙悦白:“师傅的意思是这次梨园春我二人登台,暂定唱《霸王别姬》。”
孙悦白似笑非笑,抿茶不语,明明都是坐着,整个人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漫不经心,让人始终无法靠近。
沈重毫不意外,语气不自觉的小心翼翼:“这是师傅决定的,现在应该还可以再商量。”
“我不同意,这没什么好商量的。”孙悦白眯着眼睛,身体微微后仰,打量着平日沉默寡言的沈崇,狭长凤眼中锐利锋芒下的嘲讽一览无余。
安舒亭手中的蒲扇啪的摔到桌子上:“我悦哥给你一个名不经传的角色抬轿子,你们还有意见,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么着的吧?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真不怕鸡飞蛋打。”
霸王别姬,哪怕安舒亭听过的戏不多,也知道这是打算用孙悦白的名气带沈重。
显然他们也看中比赛的成绩,但更多的是想借着这场盛会将沈重的名气打开,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孙悦白的输赢,上辈子虽然阴差阳错,但显然这个方法成功了。
孙悦白见安舒亭比自己还要生气,霎时间笑了,一转头看向沈重的神色依旧冷淡:“既然不确定那你们就再去商量商量,想出头就靠自己,我当初可没谁带着,如今也闯出了名气。”
“师兄……”沈重欲言又止。
孙越白冷笑:“你回去告诉班主,好好商量,商量不出来,我不上场也行,正好给你们这些新人大展拳脚的空间。”
沈重离开后,孙悦白闷声不吭的回了房间。
安舒亭端着几碟水果进去,见他闭目斜靠在床边,整个人恹恹的。
他将盘子放到桌上,坐在他身边,轻轻的环抱着着孙悦白;“没必要为外人伤心,就算他们算计再多还不是要仰仗你。”
孙悦白睁开眼睛,半仰着身体,起身跨坐在安舒亭腿上,双手环着安舒亭的脖颈:“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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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亭点头嗯了一声,扶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这才过了多久,他仿佛已经习惯这个男人时不时的肢体亲近。
孙悦白的脸凑到安舒亭面前,狭长的眼尾已经有浅浅的纹路,但依旧漂亮的惊人。
安舒亭看着他越来越靠近,心口颤动。
孙悦白却突然顿住,下一刻笑倒在安舒亭怀里。
“你怎么这么好骗,我要是会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心,那我的心估计早就碎成渣子了。”
他心里有些许得意,比第一次登台就拿到不菲的赏钱还要扬眉吐气。
安舒亭抿唇,双手却还是下意识的护着他,见孙悦白笑得放肆又开怀,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嗯,无论什么时候自己开心最重要。”
孙悦白活了半辈子,此刻竟突然有了种被年轻情人哄着的意气风发,他半躺在安舒亭怀里,视线恰好落在安疏亭性感好看的下巴上:“那你说我要不要从戏班子离开?总这样挺烦的,我现在就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他那个师傅还有那群师兄弟,明明如今的戏班子要靠自己撑着,但他们心里永远都只记得当日那个被人肆意欺辱的小孩儿,时不时的总想蹦哒一下,恶心自己。
孙悦白从前只觉得厌烦但并不在意,如今的他只觉得时间宝贵,他更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度过,而不是和这些相看两厌的人纠缠不止。
好好过日子这几个字令安舒亭脸上神色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他惊诧的发现孙悦白神色认真并没有开玩笑。
恋爱脑这个三个字在心头无限循环。
看到孙悦白脸上竟隐隐有些憧憬,安殊亭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烫,那就只能是犯傻,他斟酌半晌,这才道:“这是你奋斗了半生的事业,你难道舍得?”
这人上辈子因为离开戏班子一蹶不振,今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在安殊亭听来和疯了差不多。
“事业?你是说唱戏吗?”孙悦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