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野的强大使他懒得伪装,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公司立威,没有人敢制止邹野改朝换代的行为。
刚宣布散会,所有人员都战战兢兢、脸色难堪地逃离邹野压迫的信息素。只有邹野一人独自坐在云灿国际会议厅里。
窝在椅子上坐了许久,邹野慢悠悠抬起自己的左手,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长期佩戴婚戒的无名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邹野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那一幕,云念白眨巴着大眼睛,抬起小手拿起戒指,面含羞涩地捧起他的大手,缓缓给他套上戒指。
邹野眸光一闪变得尖锐且扭曲。他慌张地站起身,疯了般冲向自己的办公室,趴跪在地板上翻找着垃圾桶。
垃圾桶已被清理空空如也。
照片没了!
结婚戒指也没了!
邹野心如刀绞,眼眶涨得厉害,滚滚的泪水汹涌而出。邹野瘫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很乖的,我要接他回家!
好不容易停下哭泣,邹野病态般地一遍一遍翻看着空空的垃圾桶。又趴在地上,用手摸着垃圾桶附近每一寸地毯寻找。期望一点点消失,令人窒息,邹野粗暴地用手砸着结实的垃圾桶,直到破碎。
像被抽干了力气,邹野终于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把腿蜷缩到胸前。邹野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白白从脑海里抹去,又眷恋的怕自己忘记,每一个与白白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邹野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张着嘴,努力地呼吸。
一股巨大的哀伤袭击着邹野的大脑。
云灿国际他夺到手了,母亲的仇也报了,他卑劣、算计、冷血的在灰暗的荆棘里前行。他的生活是黑暗的,而云念白的出现在他的黑暗中,洒下过一束干净纯洁的光。让他贪恋、让他不舍。
他舍不得忘记与白白的相遇,那双纯情的大眼睛充满了对世界的善良和温柔。
他舍不得忘记与白白的第一次缠绵在一起,那份满足让他的世界变得温暖美好。
舍不得白白的笑,
舍不得和白白的羞涩情话,
舍不得和白白温柔的缠绵,
舍不得……
脑子缺氧的厉害,大仇得报的快感和恋恋不舍的情爱,使邹野一团凌乱无法思考,像一只受伤了的野兽,爬行到办公桌前,扯下电话给陈晨打了过去。
陈晨赶到邹野办公室时,办公室的门是大开的。
陈晨冰冻般震惊地望着邹野。
邹野满手是血,脸色苍白似哭似笑盯着门口。金丝镜框下,幽深的眸光无神地落到陈晨脸上。看到陈晨,邹野机械地抬起左手树起无名指,半天一字一顿地复返命令道:“查、帮我查戒指、帮我查监控、快、快查、查监控、查、快查、查戒指去哪了?查、快去查……”
陈晨从小认识邹野,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邹野。一刻都没敢耽误,冲进邹野办公室,调出所有云灿国际的监控视频。
查看完所有的视频,陈晨惴惴不安地整理着语言。因为接下来的汇报,陈晨不确定邹野能不能承受的住。
邹野不顾形象地蜷缩在地上,揉揉充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期望抬起眼皮,渴求地问道:“我的婚戒,白白送我的婚戒,白白送的,找到了吗?”
“邹总,视频全部查完了,放戒指的垃圾袋最后去了垃圾粉碎车。”陈晨小心观察着邹野的神情,指了指视频中云灿后门一辆运行的垃圾粉碎车。
邹野一顿、震惊地瞪大眼睛。好像看不清楚画面,连滚带爬地凑到屏幕上,直勾勾地看着那辆垃圾粉碎车。
突然疯狂抓起屏幕甩了个粉碎,站起身拼命跺着屏幕碎片。
“还给我,我的、我的、白白给我的、还给我……”
陈晨冲过去,搂腰抱住邹野,“邹野,冷静点!~”
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抹病态的笑容浮在邹野脸上,邹野掏出手机点开前晚病房里的视频,那段他给小人录的视频。视频上小人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红晕,嘟着小嘴巴凑近邹野。
“老公最好了,白白爱老公,白白离不开老公……”
反复播放着,邹野手忙脚乱地抓起车钥匙,挣开陈晨的胳膊,嘴里嘟囔着:“白白爱我,白白离不开我,他在疯人院等着我,等着我带他回家,带他回家,我答应过他乖乖的,我就带他回家,他很乖的,很乖的,我要接他回”
云念白长得真和个洋娃娃似的,还他妈挺好看
疯人院
丁小凡带着助理allen,火急火燎紧张地跑回医院。
赶到监控室,花大价钱买通了值班员,删除了监控录像。
丁小凡和allen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略微安心离开监控室。
为了万无一失,两人又回了云念白的病房,塞了足够多的钱给两名医护。疯人院所谓的医护,实际是邹野顾得没有医护知识、人高马大的alpha。用来看管云念白限制他的自由,并没有什么职业操守。
两名医护一开始被丁小凡威胁,就没准备告发。现在看到钱更是满足,他们审时度势明白未来邹太太,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云念白了。于是守着丁小凡给邹野打电话,想帮助伪造事实告知邹野,云念白因自身身体不好,快不行了。手机是邹野的秘书陈晨接的。
“陈秘书啊,我们是疯人院云念白的医护,他早上打了安定一直没醒,好像状况不大好?你看?”
陈晨那时已接到邹野的命令,云念白的事邹野不想再知道。所以回道:“邹总在开会,邹总吩咐,云念白的事以后不用再来电话了,是生是死都按医院流程走即可。”随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