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的话让众人一惊。他的那句“就连贵妃娘娘的身子每一寸地方都看过”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嬿婉就算是内心再强大,泪水还是涌了出来。眼泪晶莹剔透,滴在了进忠的心上,进忠心疼的要命,可他必须冷静,不能乱了分寸。
容佩赞许的看了一眼凌云彻,“是啊,请皇上明察,莫冤枉了皇后娘娘!”
澜翠反唇相讥:“凌云彻你狗急跳墙含血喷人!皇上妾身服侍主儿多年,主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弘历自然知道凌云彻这是狗急跳墙,可……除了嬿婉肩膀上的小痣自己没太注意过,其它说的也是分毫不差。这宫中的流言蜚语也是不少,弘历就算再偏心嬿婉,但他本质还是自私的,不允许自己头上有一点点绿。
嬿婉楚楚可怜的流着泪,委屈的跪下,那样子我见犹怜,清冷破碎。弘历的心立刻就软了,可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他不可能不追查。
弘历:“凌云彻!管好你的嘴!嬿婉啊,虽然凌云彻是狗急跳墙,可……他说的细节也没错……而且宫中也传着一些污言秽语……你……”他的语气是温柔歉疚的,但在嬿婉听来依旧冰冷无比。
嬿婉掉着眼泪解释:“皇上……臣妾身长几许,用眼睛估量出来也不算难事。凌霄花臣妾最爱不假,少时就很爱,现在也未曾更改……凌大人和臣妾同为盛京人,是熟悉些。可从臣妾在孝贤皇后手下教导之后便逐渐疏远了,素烩汤是盛京名菜,老祖宗入关前就是家喻户晓的美食……盛京人有几人不爱……至于口味,去御膳房打听打听,谁的口味都能知道,若说是了解,那御膳房的厨子最是了解,难道他也攀扯臣妾,皇上也相信吗……”
容佩:“令贵妃娘娘巧舌如簧,那肩膀上的小痣呢?也是假的?依奴婢看,不如在众人面前验明正身的好!”
“容佩姑姑,皇上的女人,身子金尊玉贵,岂是谁都能看?进忠压着怒火和心疼,尽力保持语气的中立。(此处划线评我放图,进忠的眼神真的好虐呜呜呜)
嬿婉:“皇上,难道您要听一个罪人得嫁祸之词?让臣妾在众人面前受辱吗……”
澜翠:“皇上,主儿最爱惜颜面,怎么能受的起这番羞辱?”
(如懿持续掉线中,就是直直的看着李玉)
容佩看嬿婉遮遮掩掩,心中已经有了九成把握。
容佩:“皇上令贵妃这是欲盖弥彰啊,说不定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回苟且之事……”
“住口!”弘历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暴怒,又有些心虚的对嬿婉说:“嬿婉……朕相信你。可现在众口一词……不如这样,让毓湖带你下去验明证身,还你清白。”
嬿婉满脸泪水,楚楚可怜地说道:“皇上……为了皇上圣誉臣妾愿意,只是若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日后胡乱攀扯臣妾,臣妾都要用这种屈辱的方式证明清白,臣妾宁愿一死了之!而且皇上,臣妾有没有这颗小痣,皇上最清楚不过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悔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弘历心虚的转过头,他还真的没注意过这种细节。“朕……朕自然知道,但难以服众,嬿婉……你要顾全大局。”
嬿婉跪下低着头,“臣妾……臣妾……”她偷偷和容佩对视此时对容佩换了一副得意的表情,然后偷偷对容佩摆口型:如…懿…才…是…荡…妇
容佩因为跪在嬿婉的后面所以她看得清楚,弘历看不清楚。容佩看见嬿婉如此嚣张,火气直冲天灵盖,巴图鲁血脉觉醒。跪扑过去撕扯着嬿婉的衣服。
容佩:“敢侮辱皇后娘娘,我和你拼了!”
澜翠也扑过去护着嬿婉,可惜力气不如容佩的大。弘历怒不可遏的踹开容佩,抱住嬿婉,嬿婉害怕的紧握着领往弘历怀里缩。
弘历怒吼:“放肆!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嬿婉抖委屈的继续掉着眼泪:“皇上…皇上……臣妾愿意和毓湖姑姑下去证明清白……臣妾愿意……只是希望若是能证明臣妾是冤枉,还请皇上主持公道!”
弘历的看着如此委屈的嬿婉不仅心疼,怒火也更盛。可他还是让毓湖把嬿婉带下去了……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面子重要。
不一会,二人就回来复命,嬿婉的扣子都扣错了位,脸色苍白泪痕还在,就像狂风暴雨里的栀子花一样娇弱可怜。
容佩和凌云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等着毓湖说话。进忠的即使知道这是演戏,可他的心还是抽着疼。他多希望凌云彻攀扯的是自己的事情,这样自己会毫不犹豫的以死证明嬿婉清白……
毓湖:“回皇上,令妃娘娘双肩处光洁白净,什么也没有。”
凌云彻慌了,“不可能……不应该的……一定是拿针挑破了或者,或者拿刀挖了去,一定会留下疤痕的……一定会的,毓湖姑姑,您看仔细了!可有疤痕?”
毓湖摇摇头。
凌云彻:“皇上明鉴!微臣没有污蔑令贵妃,她确实有私情,她和进忠做尽苟且淫乱之事,才换来如今地位,微臣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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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凌大人!我和你何冤何仇?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羞辱我?你不但羞辱于我,皇上身边的进忠公公也不放过!”
进忠刚想说话,按照嬿婉的计划,他该说出事先商量好的那些,强调自己是个太监不能人道,还有些伤自尊的话。进忠不在乎这些,他为了嬿婉什么都能抛弃,揭开伤疤羞辱自己也可以,只要嬿婉脱离困境。进忠没想到嬿婉却没有停下。
嬿婉:“臣妾已经遭此羞辱,再无颜面存活于世,为了皇上”她的眼睛看向弘历,眼底倒影的焦点却是弘历旁边的进忠。“臣妾以死明志!”
嬿婉迅的向柜角撞过去,进忠极其震惊,这!怎么会这样,这和商量好的不一样!众人也大吃一惊,澜翠和弘历都要阻拦,可没有进忠反应快。
进忠还是以最快的度阻止嬿婉,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嬿婉就在他面前撞的头破血流。血花都溅到了进忠的脸上……(划线频放图)
进忠睁大双眼,接住了坠落在自己怀里的嬿婉。双眸猩红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下一瞬间进忠就被弘历推开,怀中的嬿婉被弘历抱起。
弘历也没想到嬿婉会如此表决心,惊慌的叫着:“来人!来人!传太医!把这几个罪人包括皇后!通通收监等候判决!传太医!快!”
毓湖还在劝:“皇上堂堂皇后不能……”
“收监!”弘历亮出他那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嬿婉其实还是收了些力气的,可是不够狠不够真,怎么能让弘历心疼?
进忠两辈子为她做的够多了。她知道要进忠说出那些话对他的自尊是什么样的伤害……她和进忠都是高自尊者,嬿婉不想这样……而且伤害进忠对弘历的冲击力不够大,他曾后悔失去了琅嬅,意欢,绿荺……那现在自己也这样赌一赌……她知道弘历对她多少是有情的……
嬿婉当然也是为了以后考虑,只要弘历记得今天的事情,不想她死。那日后谁再提起进忠和她的事情,弘历绝对不会姑息。
进忠就彻底安全了。
也许那天晚上梦到额娘,就是额娘在保佑她告诉她,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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