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在南吕雅居请你吃饭之后。”
秦与挑眉,俯身逼近蔺长同,一直挤得人节节后退贴上墙,才说:“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蔺长同“嗯”一声,偏头避开秦与的鼻尖,“喜欢你这事儿吧,怪我。当初卡了双商,卡了颜值,卡了气质,什么都卡了,忘了卡性别。”
“最好别卡。”
秦与说完,压着人亲了一口,伸手就往下摸,被蔺长同一把抓住。
蔺长同:“别闹,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他要不说,秦与都忘了这事了,疼都忘了疼,这会儿忽然提起来,好像确实手上、脖子上沙沙的,于是任蔺长同把他摁到沙发上。
蔺长同拿了医药箱过来,捏着他的手掌细看,除了指关节有薄薄的茧之外,都细皮嫩肉的,被玻璃渣一硌,好多地方都划出了小细口子,小范围地破了皮。他叹口气,开始用棉签蘸着碘酒给他清理,一边消毒一边注意着还有没有小玻璃碴残留,“疼吗?”
秦与笑说:“你亲亲就不疼了。”
蔺长同无奈扫他一眼。
秦与看他继续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消毒擦药,费了好几根棉签,再用纱布轻轻地绕着掌心从虎口裹了两圈,捏着手指晃了晃,确定不影响动作之后,拿胶布粘上。
包扎好了,蔺长同牵起秦与的手,在白纱布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拍拍秦与的脑袋:“不疼了啊。”
惹得秦与沉沉笑了好几声。
“转过去,”蔺长同坐在他边上,“让我看看你脖子。”
秦与立马说:“我脖子没事,别看了,就手伤了。”
蔺长同信他才怪了,扯着后领子就给人拽过来了,往下一看,顿时倒嘶一口冷气——“秦与!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那半指长血肉模糊的口子不说,就它底下贴着椎骨那块,还嵌着半块玻璃呢!
他才不管秦与说什么“真不疼”的屁话,转身就要去拿手机:“你等我叫个专业的医……”
秦与拽着他的手把人拉回来亲了一下,“不用。”
“你这样得缝针的!”
“不用缝,不深,自己能长好。”
“你……”
“蔺律师——”秦与软下语气,“我就想让你帮我弄,好不好。不叫别人。”
蔺长同叹口气,很无奈地:“你多大?”
秦与:“你摸摸?”
蔺长同:“滚!”
他口气凶,手上却不敢真的推秦与一把,只能指着他鼻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小心翼翼地给他把西服外套脱掉,一颗颗地解衬衫扣子。
才解到第三颗,布料耷下来,蔺长同就看见了秦与心脏处的疤,他伸手想摸一下,但又缩回去,不小心红了眼眶。他越解越难过,一道、两道、三道疤全露出来了,他眼泪也跟着往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