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同意外地和他对视两秒,笑盈盈俯身:“秦法官是在跟我撒娇么?”
秦与不说话。
蔺长同揉他腰,说:“我也想让你来旁听,这不是怕你身体不舒服。你说怎么办?”
秦与眨着眼看他,一脸无害:“你亲亲我。”
“嗯。”蔺长同凑到他唇边蹭着,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秦与嘴唇软软的,他忍不住又吻一下,然后埋在人颈侧呼吸:“乖,让我走吧。”
“不行。”
秦与声音故意放的很轻,所以刚睡醒的沙哑就沾了软糯意味,软得蔺长同百依百顺:“还要怎么样?”
仗着蔺长同看不见他正脸,秦与肆无忌惮地勾着笑,说——
“你脱了让我摸两下。”
蔺长同:“……”
他起身劈手把被子砸秦与身上:“藏好你的尾巴!老、流、氓!”
扭头就走。
秦与抱着被子大笑,最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朝外间喊:“路上注意安全啊!”
蔺长同远远地:“知道了!”
晚上八点俩人下的飞机。对,就他俩,杨童留那了。
秦与把行李换到一只手上,接的第一个电话就是赵老板的,“喂?”
“平安着陆啦?”赵一程在电话里说:“下月就能开庭审那畜生了,你有工夫来代理吗?”
秦与斟酌道:“有倒是有……但我建议你找我男朋友。”
赵一程:“啊?你俩有什么区别吗?”
“我去的话,那人封顶三年;蔺律师去……”秦与说——“三年起步。”
蔺长同:“嗯?”
生日(一)
这天下班,秦与带蔺长同去了赵老板的酒吧,31号。yourchance灯牌被血涂花,门上的鬼脸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万圣夜。
“hey——bro——”
推开门,红鼻子小丑尖叫着朝他们打招呼,然后再让两人挽起袖口,给小臂盖章,蓝荧荧的。
几乎是一进场,秦与就牵住了蔺长同的手,他们从人群里穿过,十指相扣,毫无顾忌。
左右是酒柜和古铜雕塑,正前方的吧台里赵一程不在那,再拐就是大片弯弯绕绕的沙发卡座和那一小角驻唱舞台了。灯光昏暗,音符在dj手底下摇滚,左右叮当碰杯。
“宝贝儿,”秦与忽然说,偏头看他,“我可以亲你么?”
“为什么不可以?”蔺长同好笑地看回去,然后两指拨过他下巴主动吻住,软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