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好,那我送你出去,楼下应该还有记者。”
等蔺长同处理好汤汤,李主任在办公室连茶都给他沏好了。
他莫名其妙地闻了闻自己身上,香水味不浓啊,他又回忆了这一周,好像也没因为洁癖影响他人办公。
蔺长同问:“李主任您这是?”
“哦,你坐。”李主任捧着保温杯,“这是你在咱们南苑最后一个案子了吧。”
“是。”
“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挺好啊?”
“小蔺啊。你明知道我是说你这阵子怎么考虑的。你,还是要去那个……那个什么杏篱深律所?”
“李主任,我对我的选择没有一点儿疑议。”
“你看你在咱们这,即使你余下的案子越来越少、不再接新的案子,所里对你的待遇也一点儿没差,休息室还有你单独的淋浴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所呢?有什么好?”
蔺长同沉吟片刻,笑道:“……名字好听?”
“……”
像是生怕气不死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中年人,蔺长同说:“‘绿钱榆贯重,红障杏篱深’,确实比南苑好听点。不过您别多想,我刚来南苑那会儿也以为南苑就是咱们市名字最好听的了。”
李主任:“……”
好好的小伙子怎么长了张嘴?
“秦先生……”
“嗯?”
酒店房间里,床铺已经收拾干净,浴室还蒸着洗过澡的热气。秦与穿戴整齐,把头发梳得一尘不染,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程笑笑咬着嘴唇,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秦与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打好半温莎结,才低头看向他的眼睛,最后把人揽过来轻吻在唇上。
这就是回答。
可男孩儿不想放弃,“那,那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这次秦与没有沉默,他拍了拍男孩的头,“如果有缘分的话,你会知道的。”
程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顾无言片刻,秦与先开了口:“你先走吧。我打几个电话就去还房卡。”
蓄满的泪水顿时从程笑笑眼里溢了出来。
他扎进秦与怀里,抽泣着问:“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你不要我了?秦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