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还大方呢?”秦与说。
“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蔺长同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猜我为什么过来问你?”
秦与想了想,“上个月李什么那案子,立案了?”
“李雷,没立案,”蔺长同说,“当时他不是没指认出那姑娘么,我想着那姑娘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来的。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巧就是她?他李雷就那么大福气必须享用那位‘新来的’、‘不听话的’、‘用毒·品惩罚也得调·教出来的’的陌生姑娘?”
秦与垂眸,顺着他思考,“你认为,很可能是李雷自己设计的,他没喝多也没断片,就是点名要那姑娘。那么他找我们其实不是保他,只是以防万一做伪证用。而现在没立案正合了他本意,他又发现咱们看出端倪,所以私下转了钱算报酬以及封口?”
“秦法官真的很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蔺长同看着他,“所以我来问问你收没收到。但现在看来……”
“等一下。”
秦与手机响了。
他抬手止住蔺长同话头,回办公室接起电话,“喂秦晓飞……什么?法院给李雷寄传票了??”
十分钟后,秦与和蔺长同同时在网页里刷新出一份卷宗,同时在档案里看到了原告的名字——
海里。
“陶杏,把卷宗印出来按我先前教你的顺序整理好,不会的问小吴。”
“好……”
秦与匆匆交代完便如一阵风从办公室刮出去,正好那头蔺长同也紧跑几步刮过来:“一起去?”
“没事,我……”秦与一摸兜,车钥匙在秦晓飞那,“好吧。”
上了车,秦与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海里在哪?”
蔺长同:“不知道,所以把你捎上了么。地址?”
秦与:“市南分局刑侦支队。”
蔺长同把车开得飞快。
路上,秦与偏头看他:“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也这么着急。”
蔺长同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答:“怎么说也算我们学校的学生了。”他想了想,又说:“那个小海里……你之前好像要告诉我点什么,在学校。”
“……也没什么,不议论了。但是挺可怜的一个小孩,你陪我妈出庭赵强案那天,我就是出的她的案子。……好在这孩子特别正,永远相信自己,永远相信人民警察。”
蔺长同打灯变道在辅路停下,右手边就是警局,潮声等在那。
不过这次她没让门卫登记——她就没把人放进去。
“秦律师,咱们在外面聊吧。海里状态很不好,我没告诉她你们是辩护律师的事。”
秦与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可以把案子给别的律师,但那样我们更不放心。”
潮声:“……我明白。”
干站着也不像话,蔺长同说:“走吧,挑个地儿喝咖啡,我请客。”
……
正是下午三点,市南一家还算不破的咖啡厅,三人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