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同:“……”
我t。
下一瞬,两人同时反应过来——
“你当事人叫什么?”
“你妈叫什么?”
“韩咏梅。”
“韩咏梅。”
道歉
五分钟后,城西老别墅。
客厅沙发上,两人和韩咏梅面对面坐着,蔺长同在左,秦与在右,但彼此之间又隔了好几个屁股的距离,如果不是沙发扶手拦着,他俩能坐地上去。
秦与两手支在腿上,前倾身体看着韩咏梅:“妈,遇到这种事您怎么不和我说呢?秦晓飞也是……”
眼看儿子拿出手机要打电话,韩咏梅赶紧拉住他的手,老老实实地说:“你别骂你弟弟,是我嘱咐他别告诉你的。”
秦与:“为什么?”
韩咏梅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听说你们有那个,叫,回避原则?我怕你一时冲动,违反规定。”
秦与剜了一眼在旁边抖抖抖憋笑的蔺长同,握着他妈的手:“妈,我都多大了,我还冲动呢?以后再有这事您第一时间告诉我,行吗?别让我担心。”
“好好好……”
“还有,”秦与说,“蔺律师确实是我们律所名义上最牛的律师,但您也不能完全就相信他。以他的为人,万一骗您钱怎么办?要不您就跟晓飞说说,把郑岩换过来……”
“秦法官,”蔺长同打断他,“我在和我的当事人例行会面,回避原则,您能不能出去回避一下?”
韩咏梅如梦初醒,赶紧拽着他儿子:“哎呀,你可别违反规定了,回避,回避。”
秦与:“回避什么回避!”他扶住沙发:“您别听他的。”
他妈劲儿还挺大:“你别糊弄我,快听妈的话,咱不能违反规定。”
“谁糊弄谁啊!”
秦与被推搡去了花园,深吸一口气,给赵老板拨了过去:“喂赵一程,查个人。……城东,赵强。”
……
蔺长同喝了一口红茶。
“韩女士,您多久去药店开一次药?”
“一个月去一次。”
“所以您确定是服用了4月26日开的那一批伏格列波糖片和二甲双胍格列吡嗪片,也就是赵强给您开的那一批药,才产生了后续的身体不适,是吗?”
韩咏梅想了想,“应该是吧。因为上个月开的药还没吃完,还够吃几天的,所以我也不能断定。”
“嗯,没关系,”蔺长同说,“我们会替您查清楚。”
他又问:“您说您5月3日就出现了腹痛恶心的症状,为什么5月14日才去医院就诊?”
韩咏梅说:“其实我5号去药店找过赵大夫,他就说这是正常的副作用,是异生什么葡萄糖的过程中产生的乳酸堆积,大概用药一个礼拜就能被人体代谢掉,让我不用在意,按时吃药。我是5月14那天实在觉得没有好转,甚至还头疼,就去医院挂了号,验了血,结果大夫说我是乳酸中毒。”
蔺长同点点头,“那之后您就再也没见过赵强了是吗?”
“对,”韩咏梅说,“我从医院出来之后,想去药店问问,结果药店的人说赵大夫前两天回老家了,我就知道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