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薇也疑惑:“你居然回来了??”
蔺长同更疑惑:“不是你让我陪你住的吗?”
蔺薇理所当然:“但是我以为你今天去adelove了啊?早上出门之前就跟人打电话一口一个汤汤,叫这么亲昵,少瞒我了,还这么晚不回家,你现在哪有那么多案子可忙。儿子啊,如果你心有所属的话,那我大学同学她表姐邻居家小孩的补课老师你看不上我也可以理解。”
“……这就是您一个人在家喝香槟庆祝的理由?”
“是啊。什么时候领证?我孙子叫什么?”
“……”
蔺长同一边换鞋一边思考该从何说起。他说:“没有女朋友,没有adelove,没有孙子,只有我,您优秀的律师儿子。今天,我是去出席庭审。汤汤,姓汤名汤,是我的当事人。”
“嘁——”蔺女士一撇嘴,“汤汤,我还水水嘞。”
蔺长同:“……”
“啊~我心爱的t恤~”
城东大桥路北居民楼21层,秦先生的顶层复式。
楼上是大床房和内嵌的卫浴,楼下是连着开放式厨房的客厅,卫生间、浴室、秦晓飞的房间、客房则在另两面依次排列,正中央有沙发和电视。
秦晓飞躺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所谓的限量版体恤猛吸一大口,“我好想你……”
秦与抱着狗坐在一边,质疑:“……还能闻吗?”
“怎么不能闻了!”他弟弟不服气似的凑在衣服上狂嗅,“这都是我的体香!”
秦与想吐。
他又往榛子嘴里喂了一口肉干,说:“我很饿,准备吃夜宵,要不要一起?”
“!”
秦晓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惊惶道:“不不,不要,我这就去睡觉。”
秦与惋惜地摇摇头,自己打开了橱柜。
……
半个月后,法庭。
国徽仍旧高悬正中,灯光普照。
事过境迁,耷拉着脑袋的成了姚祈风,汤汤则抿着唇用大眼睛打量这方空间,法警等候在侧。这是最庄重的地方,威严又公正,沉默却铿锵。
蔺长同总是笑着,看似很有风度,实则非常欠抽。
至少坐他对面的都很想抽他。尽管,秦与知道真正欠抽的是他旁边的姚祈风。
他当初多理直气壮啊,他本可以把蔺长同那个光会耍嘴皮子的斯文败类逼得节节败退,结果呢?你告诉我你做假证?
现在好了,不仅你做假证自己打自己的脸,我还要义正言辞地给你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