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在电梯间暴躁地拍了两下按钮,电梯门刚开,他就一脚……
避开榛子的狗爪,踩在了一个人的皮鞋上!
他顺着沾了草叶的浅灰裤腿往上看——
灰色西服。
斜纹领带。
衬衫白领。
和t蔺长同的脸。
秦与那一丝歉意顿时烟消云散,抱着儿子就开始亲,一边抚摸它的狗毛一边替它择去脏东西:“榛子啊,你去哪了,爸爸想死你了,爸爸差点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是不是秦晓飞那个混蛋对你不好,嗯?想回家是不是?我们今天就走好不好?”
蔺长同:“……”
他一直伸手拦着电梯门,终于忍无可忍:“秦法官,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要和电梯一起下去了。”
秦与说:“那你下去吧。”
蔺长同:“……”
虽然嘴上这么说,秦与还是给蔺长同让开了道。不过……
“蔺律师,你这脸,比雅鲁藏布江还绿啊。”
“谢谢夸奖,秦法官的口气也比螺蛳粉还香。”
“不是,”秦与嗤笑一声,讥诮道:“你不会怕狗吧?”
蔺长同看向他:“怎么可能。我只是单纯嫌它脏。”
“?”
秦与怀里抱着榛子,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捏着狗前腿,一爪子拍在了蔺长同胸口,恶狠狠地:“打你。”
蔺长同避之不及,领下的一小片白衬衫上被摁出个土爪印。
“……”
他咬了咬牙。
妈的。
肇事狗榛某很无辜:“?”
五分钟后。
“所以,是你帮助榛子找回来的?!”
天色尚早,其他人都没到,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占一头,当中的秦晓飞跪坐在地毯上,就差抱蔺长同大腿了。
“多亏有你啊蔺律师,不不,蔺哥,从此你是我亲哥!”
秦与抬腿就给他一脚。
秦晓飞继续含泪控诉:“你知道吗蔺哥,今天榛子要是回不来,我哥就要弄死我!他说、他说明年的五二零,让陶杏去我坟上插花!”
蔺长同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秦与。
于是秦与又给了他弟一脚。
他说:“那是我儿子聪明,随我,跟蔺长同有什么关系?你再哭一个我把他跟你一块儿埋了。”
蔺长同后仰:“怎么还抱蔓摘瓜呢?”
秦晓飞:“什么瓜?”
秦与:“……”
他连踹都懒得踹了。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
陶杏和杨童是最后到的。
窗外是城市夜景,灯火流光,屋内少男少女们欢聚一堂,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鼓捣xbox,榛子被他“爹”和他“小叔”困在浴室里洗过澡,正躺在地毯上惬意地打盹儿;彩带、气球堆了满地,墙上挂着“happybirthday”。
陶杏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这么晚才到,大家久等了。今天下午学校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