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笙则惊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瞬间将滕越唤了回来,他忽得拨开了吴笙,三步并作两步直到那少年脚下。
那些从少年腿上流出来的血,在这间柴房里深到发黑,却刺得滕越的眼瞳颤抖不断。
他急急往少年身上拍了过去,“醒醒,快醒醒!”
但少年有点动静都没有,只就这么躺着,仿佛早已凉透了一般。
邓如蕴和张鹰都跑进了柴房里来。
可不知为何,两人和吴笙一样,竟都近不到那少年身前,只有滕越跪在了地上,将那少年扯进了怀里,不断地拍打着他。
“快醒醒,没事了,没人再来追了,快醒来啊!”
他似入了魔,就在这幽暗的柴房里,不断拍打着少年,却不去探他鼻息,就这么喊着他,好像就能喊醒一样!
张鹰愣了愣,邓如蕴也怔住了,可她却忽的想起了滕越早逝的大哥,好似去世的时候,就是这般年岁?
邓如蕴倏然回了神,她连忙上了前去。
“将军,先让我看看他如何了?人没有回应未必就是出了事,也许就昏迷过去了!”
可她这般开口说过去,却见滕越似是听不见,拍着少年的手抖了起来,他甚至紧紧攥住了少年的手臂。
滕越只看着少年苍白的脸上紧紧闭起来的双眼,无论他再怎么喊,他也无动于衷,就这么冰冷地躺着,怎么都唤不回来。
他心口一阵一阵地闷痛,不由地就喊出了声。
“哥。。。。。。哥。。。。。。”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滕越!”
滕越恍然回头,才看到了蕴娘的脸。
“蕴娘。。。。。。我、他。。。。。。”
邓如蕴径直拉住了滕越的手臂,将他拉开去,“他未必就有事,你先让我看看!”
这一句才将滕越恍惚的神思瞬间唤了回来。
他这才退开了身,邓如蕴则一步上前,一手扣住少年的脉,一手探上了鼻息。
“他只是失血昏迷了,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她直从绣囊中取出了一瓶药来,拔开瓶塞往少年口中灌去。
张鹰帮着她,将一整瓶药都灌了下去,邓如蕴则摸到了少年身上。
“伤口是在小腿上吗?”
弟弟吴笙连道是,“可那伤处不是不流血了吗?”
邓如蕴看去,见那处确实不再流血了,可少年的大腿上,却有一道深伤,伤下腥粘的血还未干。
吴笙倒吸一气,“哥怎么这里还有一处伤?可他说他没有伤了,我出门前,他说他没事了,让我不用管他了,想办法去找祖父。。。。。。”
吴笙说着嗓音哽咽起来,邓如蕴的鼻头酸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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