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了什么事儿,这也赶不过去啊。”他皱眉嘀咕着,“太影响行动了,连腿都迈不开,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眼前的叶子搔得他脸上麻痒,他火气顿时上来了,取出道具“飞天扑克牌”,不耐烦的向眼前的玉米地劈去。
肥美的苞米被倏然劈开,砸在湿泥地里,饱满的苞米杆子也颓然倒地,压垮了一小片苞米林。
气味浓郁的汁液飞溅出来,溅射了何时满身。
他抹了一把脸,鼻头是一股熟悉又难闻的腥气——等等,苞米汁水是这个味吗?
他茫然地盯着手上的一抹猩红,觉察不对,低头一看,粘稠的液体已经涌到了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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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那些杆子里流出来的是血液!
何时僵硬地抬起头,被他劈砍了满地的苞米悄悄脱掉了伪装的绿皮,那一颗颗灵活的眼球疯狂转动,不多时,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细小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向何时滚了过来。
……
张纯良迷路了。他是想向着村里走的,去看看能不能用钱雇来一个村民和他一起完成任务。
可是那条来时的坡,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喘着气,坐在苞米地旁,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
见鬼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后总会回到这里。
他扭头打量了一下苞米地里面那一条条缝隙,湿软的泥地上透着黄绿的阳光,看上去格外惬意温馨,肥厚的大叶子在微风中憨厚地摆手。
他疲惫的呼了口气,垂下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太反常了,这苞米地绝对有问题。
不过三、四月的天气,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苞米呢?
可是如果现在再不进去,他可能会困死在原地。
更别说,此时距离他领取任务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
不多时,一阵粗暴的折竿声音从苞米地里由远及近地传来,似乎有人正在暴力通行这片苞米地。
张纯良警惕地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苞米杆交叉的缝隙里。
他表情阴冷动作暴躁,毫不留情地用脚一棵棵折翻了这堆恼人的家伙。
在酸牙的嘎吱声中,那人烦躁地抬起头——在交错的苞米杆中和张纯良四目相对。
顿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那人正踩着一棵苞米杆,又变成了一尊凝固的雕塑。
“您好?”张纯良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男人脚一用力,粗壮的苞米杆“咔嚓”一声,倒了下去。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张纯良。
“你怎么没进苞米地?”
“你在找我吗?”张纯良有点茫然,不太能聚焦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手。
年轻人手上拽着个小包裹,一路走过苞米地都保护得很完整。
他走出了地里,在张纯良呆愣的目光中,漫不经心的磕了磕鞋上的泥。
然后顺手把小布包递给了张纯良。
张纯良打开一看,是各种类型的小药盒,有丸药也有膏药。
“你刚才回去,是拿这些东西了?”他惊诧的瞅着眼前这个拧着眉有些冷峻,但相当俊俏的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理会他,看了眼天色,又径直钻进了苞米地。
张纯良干瞪着眼,抱着药香四溢的小布包,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么会有这么难以交流的人?他究竟在想什么?
“咕噜噜——”一只肥厚圆润的大苞米忽然从苞米地里被扔了出来。
过了一会,不远处又滚出来一只。
就这样,在张纯良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年轻人在地里挑剔地选了好几只大的苞米,然后走出来,把它们一只只搂在怀里。
他看着张纯良,矜持地一颔:“去你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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