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吧!”萧元彻淡淡的道,一种高位者的威压无形之中向伯宁袭来。
伯宁站起身来,却未坐,只向郭白衣和徐文若轻轻颔首,神情算不上倨傲,也谈不上恭敬。
郭白衣和徐文若似乎司空见惯,也微微颔首。
萧元彻见他未坐,也没有过多的表示,遂道:“说说吧。”
伯宁这才点头,朗声道:“臣已然探查了,那次董祀进宫,的确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文若心中一动,董祀。。。。。。莫不是司空终于要向他下手了不成?
想到这里,徐文若一低头,想着心事。
萧元彻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只对伯宁道:“仔细讲来。”
伯宁道:“据我们的碟子回报,他亲眼所见圣上给了董祀自己随身穿戴的玉带。而那玉带之上的内容,那碟子已然窥见,乃天子亲手血书,所写内容臣已然誊抄下来,请主公过目。”
说着呈上了一道竹简。
大晋朝多用纸或绢,暗影司为了方便行事,故多用标有暗影司特殊暗号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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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彻接过竹简,细细看了一遍,眉头微蹙。
继而将这竹简交给郭白衣,郭白衣看后,眼神流转,不动声色的将这竹简交给徐文若。
徐文若看后,脸色有些难看。
忽的起身道:“司空,臣有罪!那宣董祀进宫的旨意还是臣拟的。”
萧元彻一摆手道:“文若不必如此,这事你也跟我说了。。。。。。”
萧元彻看着这竹简,哑然失笑道:“想这天子,当初流离失所,是我将他迎回,又苦心孤诣的造了那禁宫,让他住了,如今锦衣玉食,万民朝拜,竟然对我如此心生怨怼。。。。。。还血书?不疼么?”
说罢,竟又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这般笑,郭白衣和徐文若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看来车骑将军董祀难逃一死了,怕是天子也。。。。。。。
徐文若脸色更加凝重。
伯宁又道:“臣这几日撒下人手,暗地跟踪,这董祀拿了血诏之后,更是阴结数人,妄图不轨。”他说着这些话,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中只有司空。
萧元彻声调上扬,一挑眉道:“哦?阴结数人?都有哪些不怕死的啊?”
“大将军、渤海侯沈济舟;前将军、豫城亭侯刘玄汉;戍北侯、沙凉太守马珣章;射声校尉秦元吉;偏将军吴献;中散大夫王坦之。”伯宁说出这些名字的时候,没有半点感情,仿佛这些人在他口中已然是死人了。
萧元彻哼了一声道:“其他人倒也不出我的预料,那马珣章竟然。。。。。。还有那刘玄汉,这才做了多久的前将军,怎么也敢出来蹦跶?”
伯宁有些犹豫,嘴唇蠕动,看来是有所顾忌。
萧元彻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伯宁慌不迭的低下头去。
“还有谁?说。。。。。。”萧元彻冷然道,“竟有让你犹豫的人?。。。。。。”
伯宁这才道:“原是就这么多人的,只是今日晚间,那射声校尉秦元吉一人前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是臣亲自盯的地方。”
“哦?是哪里?”萧元彻狐疑道。
“不好堂。。。。。。他见了苏凌。”伯宁低声道。
“苏凌。。。。。。”萧元彻一愣,有些没有想到。
郭白衣和徐文若也是一惊,对视一眼。
萧元彻双眼微眯,目光幽幽道:“他们的手可伸得够长的。。。。。。可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伯宁道:“臣亲自监听,苏凌应该是同意了与他们联手,并在血诏上标了姓名!”
萧元彻微眯的眼中,划过一道冷芒,转瞬即逝。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个来回,方转头对郭徐二人道:“你们怎么看?”
徐文若摇摇头道:“我对苏凌不了解,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郭白衣却思虑了一会儿,方道:“主公,我倒是觉得苏凌不过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还往那血诏上写他的名字?他那一刀是刺胸口上了还是刺脑子上了?”萧元彻有些生气道。
郭白衣苦笑一下,这才道:“主公息怒,请想,那秦元吉可是射声校尉,苏凌不过是个供奉,他要苏凌那样做,苏凌如何反抗?再者,虽然他不知道主公曾与他见过几次,但也总是明白,没有司空府,他那不好堂能有如今之规模?臣以为那苏凌就算不愿投效主公,也定不会助他们!”
萧元彻这才以头抚额,那行事,似乎不是对敌人的恼怒,好像自己的后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自己冲冲大怒一般。
萧元彻半晌,方神色如常,冲伯宁道:“你下去吧,那几个在京的给我盯住了,等我命令,对,还有那个苏凌,也给我盯紧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伯宁忙施礼应下,转身朝门前走去。
萧元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他道:“镯子的事,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