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得一会儿,他就面红耳赤,匆忙丢开。
……
要做的准备肯定不止这一方面,新寝衣、新床帐。出于某种私心,顾况还买来了一对红烛。
日暮黄昏,虞停鸢姗姗而至。
王婶看见她,喜不自胜,忙去厨房加菜,还添了一壶酒。
用晚膳时,顾况颇有点不辨滋味。
虞停鸢自顾自低头吃饭。直到七八分饱,她才放下筷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
“唔,那我等会儿看看。现在回房?”
虞停鸢看似淡定,其实心里难免紧张。她曾听人说,那是极乐之事。因此紧张之余,内心深处隐隐也有点期待。
“好。”顾况点头,一颗心再次提起。
仍是熟悉的房间,虞停鸢一走进来就注意到了其间的变化。
床帐换过,还点了不知名的香。暗香浮动,莫名的暧昧。
顾况点燃了一对红烛,房间霎时间比先前更亮了几分。
红光满室,虞停鸢感觉心跳似乎有点异样。她轻咳一声:“先去沐浴吧。”
郡主喜洁。因此她刚一到梨花巷,王婶就烧好了沐浴所需的热水。
虞停鸢也没让人伺候,简单清洗过后换上了干净寝衣。
而此时,顾况业已收拾妥当,又重新熟悉了一遍册子。听到脚步声后,才匆匆收起。
“你在看什么?”虞停鸢好奇地问。
“没什么。”顾况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虞停鸢点一点头,似是信了他的话,却乘他不注意,一把抓住被他匆忙藏起来的册子,打开细看。
才一看,她就从脖子红到了脸颊,头皮也阵阵发麻。
顾况阖了阖眼睛,徐徐吐一口气。
事已至此,没必要掩饰了,他只能轻声道:“只是,一些准备而已。”
“哦。”虞停鸢前所未有的尴尬,但转念一想,是她置外室,是她养面首,况且男女敦伦,本就再寻常不过,她尴尬什么?
于是,她轻咳一声,随手丢开册子,一本正经:“还没准备好吗?什么时候开始?”
初次
顾况眼神转深:“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
“那,那就开始吧。”虞停鸢应声接道。
话一出口,她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一些,定一定神,尽量自然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她又伸手轻拍了拍身侧的床榻:“你坐这儿。”
顾况轻“嗯”了一声,黑沉沉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依言坐在她身侧。
两人仅着寝衣的腿不经意间碰触在一起,顾况只觉得身体发烫,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虞停鸢也听见了,偏头看向他,好巧不巧,恰好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