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小的身体像被装在了巨大的筒子里,就很像商场扮演吉祥物时刚脱下头套的小人,宽大的裤腿挽得极高,裤腿下那截莹白的脚踩着一双丑丑的大码拖鞋,一圈都沾了泥。
衣服都只穿高定的女明星,何曾这样朴素过。
此时,那张素而艳的脸却还凑近了,眨巴眼睛恼怒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靳尧洲低下头,三两下将衬衫拧干,“没什么,我洗的差不多了,你先洗吧。”
池鹿“嗯”一声也蹲下来,手刚伸过去,被淋得一哆嗦,“嘶!水好冷。”
靳尧洲想起来她还病着,简洁道:“毕竟是抽上来的水。”
池鹿适应了几秒,重新把衣服伸过去。
见她不熟练的动作,靳尧洲疑心她还没在这样的环境里洗过衣服,停下欲走的步伐,打量起来。
就见池鹿对着衣服上的一个泥点子,较劲地搓了半天。
以这个速度,靳尧洲疑心她一件衣服要洗半小时。
靳尧洲无奈低下身,手指了下被她揉成咸菜的衣服。
本来只想着给女孩示范正确的姿势,可当她歪起头,宽松的领口不受控制的滑向一边,一抹若隐若现的雪色撞入他眼底。
池鹿还丝毫不觉,“嗯?干嘛?”
靳尧洲僵在原地,漆黑长眸垂下。
好一会,他沉声道:“……我帮你洗吧。”
几分钟后,靳尧洲盯着掌心那团衣物怔神数秒,没想到池鹿真的答应下来。
他以为她会嫌弃的。
毕竟曾经,在剧组里经过他手的防晒衣由助理再递给池鹿,她就以保镖在外暴晒肯定有汗臭味为由,穿也没穿就当场扔掉了。
靳尧洲挪开眼,抖了抖衣服在水龙头前冲洗起来,即使不去看,多年在野外洗漱置换衣物的经验也能让他清楚的知道哪里是领口,哪里是下摆。
他洗得很快,从下往上,何况那上衣才一点点大,掌心一合就拢住了。
靳尧洲从来没有想过,比他尺码小如此之多的衣服,穿在女孩身上竟也刚好合身。
泥点褪入水流被冲走,靳尧洲也洗到了最上方。
指腹沾了肥皂水,重新捏住衣物,他和往常一样搓洗着,手指却突然深陷在一团极其柔软的海绵里。
靳尧洲手指顿住,瞥回一眼。
香皂是他自己洗外衣的用的,很粗劣的薄荷香在他的衣物上可以保留几天,此时同样香气的肥皂水,也慢慢被那双海绵垫吸入。香气深浸,垫子吸水回弹,已经变成他两只手都拢不住的大小。
靳尧洲蓦地让他想到刚才不经意的那一眼,喉头微紧。
他又再次瞥开眼,洗衣的动作明显加快起来。
分钟就洗完了,但靳尧洲却热得背上却出了一层薄汗,莫名的燥意萦绕在他周身。
于是,观众们看着镜头下的男人又去了木屋。
【脏脏包怎么又去冲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