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之微眯着俊眸,狡黠地问,“哦?为什么?世人不都人人想当官吗?而且,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低阶的一种。”
苏锦书撇撇嘴,“那大多数人当官为了做什么?”
鲁达安抢答,“当官为了给民做主。”
“怎么给民做主?是当民饥渴的时候,耍耍嘴皮子,给他们画个大饼?还是当民们遭遇天灾,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当官的扇动扇动两片嘴皮子,拿不出赈灾粮,给灾民们管个水饱?”
苏锦书这一番话,问的鲁达安张口结舌,讷讷半天,问道,“那书丫头,你以为当官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不管当不当官,有钱才好办事,不当官有了钱,管一家子温饱,开开心心度日,当官的有了钱,为民做主时也更实惠,让民们丰衣足食,不比画大饼更能收获人心吗?”
啪啪啪!
整个大厅里的食客们都给鼓起掌来。
有人更是高声赞道,姑娘说的好,是个知书达理,心善聪颖的,就是不知道,这天下男子谁有福气娶了你,那可是娶回去一块宝啊!
苏锦书被夸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口,一个伙计迎上来,“公子,您来了!”
秦逸之问,“他来了吗?”
小伙计答,“居室令丞王大人已经在梅兰厅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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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之随即叫苏锦书跟上,与她一起进了梅兰厅。
伙计则将鲁达安引领进了竹菊厅,给他上了茶水,说,公子很快就来了,请他稍等一会儿。
苏锦书一进梅兰厅,就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子正坐在那里喝茶,见秦逸之进来,胖子站起来,施礼道,“秦大人,下官已经把印章、合同都带来了,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能办理了。”
“嗯。”
秦逸之又如往常那般冷傲,眉梢眼角都向外散发着一种凌人的气势,竟迫得那胖子不敢抬头看他。
接过胖子递过来的一张纸,秦逸之找到最后一行,在下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又把纸推给苏锦书。
苏锦书讶异,“什么?”
“租房合同。”
秦逸之这话说来,那胖子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秦逸之睨了他一眼,他又将头低了下去,这回更低,那架势就像是要在地上找出一个洞来,他好钻进去似的。
“不至于这样认真吧?”
苏锦书拿起那张纸,满篇的毛笔字,在现代受了十几年文化教育,写了十几年的硬笔简体文字,她对这种繁体毛笔字,真心看不太懂,想起在现代上班当白领时,动辄万八千字的合同,若是换成这样一笔一划的毛笔字,那得把起草合同的人累个眼瞎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