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脑子宕机,微微张开了嘴巴。
他没听错吧?
虽然说他只跟这位古怪的小神医接触了不长时间,但是听她说话,看她举止。
明明是个冷冰冰的性子,怎么看也不像那种圣光普照类的保姆型医师吧?
楚如槿说完了要说的话,对着呆滞的唐山挑眉,别开他的身体率先向前走去。
“给我安排的房间呢?”
唐山一个激灵回神,跟上了那高挑冷酷的背影:“来了~”
*
司柏元虚弱的在病床上悠悠醒转。
病床边唐山支着脑袋打盹,司柏元哑着嗓子艰难出声:“唐山。。。。。。”
唐山跟在司柏元身边多年,忠心耿耿,无论何时永远都会留给他一条神经。
几乎是在司柏元出声的瞬间,他也跟着醒了。
倏然起身,看着嘴唇苍白的少主眼中满是惊喜。
“少主,你终于醒了!”说着,十分有眼色的拿起桌的水扶起人来喝。
司柏元浑身无力,就着唐山的手喝光一杯水,缓过这口气来,也差不多捋清自己现在的状况。
“我中了什么毒?”他昏迷前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骗不了人。
唐山刚放下水杯,闻言,脸上神色从高兴转为自责:“少主,小神医说你中了一种叫鸩不鸣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而且,你。。。。。。中毒已久。”
说着,唐山突然屈膝跪在地上,将头低低的垂下。
“属下日夜陪伴少主,却不能知道少主受人暗害身中剧毒,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
说着,‘咚’一声,一头磕在病床下的木质地板上,表明了他一心领罚的决心。
司柏元额角突突跳起,他抬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冷意:“有什么好处罚的,起来。”
唐山眼泪往往的抬起头。
司柏元蹙眉,眼神幽暗。
他从小就很多人盯着,处处设防,身边几乎无孔不入。
这人能避过众多耳目和防范,让他没有察觉的中毒已久,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真是手眼通天。
唐山被说的更加惭愧。
司柏元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这事暂时放在一边,问起了另一件让他更在意的事情。
“你刚才说有个小神医?”
唐山一提起楚如槿,满满都是感激:“是,这小神医虽然年纪轻又是个女孩子,但是医术了得。”
“几个医师都束手无措的毒,她只跟您独处了一个小时,就将您稳定下来。”
“还说只要再让她施针七次,您的毒就可以彻底拔除,她现在就在隔壁的VIP病房休息,少主要见见吗?”
司柏元略一思忖,正要摇头。
‘叩叩’两声,门已经被扣响。
随即,一个身穿白大衣的女孩儿一手插兜推开了门。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的阳光恰好照在司柏元的眼角。
他略有些不悦的转头看去,见了门口的人。
楚如槿迈入病房:“醒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靳如,我救了你,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观察你的身体情况,直到你痊愈。”
司柏元看到她那双疏离清冷的眼神,瞳孔紧缩,好熟悉的感觉!
他摆在腿上的手慢慢的抓住了棉被,压下心中的异样:“那就麻烦靳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