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思绪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在起伏动荡的干扰中断断续续。
他一会儿在飞,一会儿又落地开始想了点别的,但很快又会快速起飞,到最后,一直都没有掉下来过。
接着又从后转前,他坐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抱紧了周泊云。
“……出来,快点。”
“不要。”
周泊云咬着他嘴角那颗小痣,不减反加。
他踢了周泊云一脚,“真的会死的。三四次了我,你一次都没有。”
周泊云笑了笑,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地方。
“你还有力气踢我啊。”
“我——草!”
傅时禹还来不及回应,在忽来的变本加厉中猛然扬高声调。
“他妈的周泊云,我完事了,草,绝对拿你当、擦,沙包揍……!”
他间歇地骂起了周泊云,手脚没力气去打他,只能靠喉咙发泄。
“是这里吗?”
周泊云由着他骂,握紧了他们交扣的手,来回寻找着什么,然后深得要领。
傅时禹哼哼了两声,脸枕在他肩头,有气无力道:“别这样、太可怕了……”
周泊云问:“为什么?”
“我……”傅时禹缩紧脚趾,“我怕我会喜欢上这样……”
意外的话明显让周泊云很高兴。
可傅时禹累得想死,在跳楼机上不断上升下降,人都麻了。
随便吧。
他想。
玩个尽兴之后就会腻了的。
……腻个屁!
-
之后,周泊云又申请了三天的休假,在这三天里,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傅时禹对此的概括是——野狗的欲望,蛮牛的体力。
只要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来。
而停下来也只是中场休息,总会走向该走的发展。
傅时禹这几天是真的有种灵魂被抽干的感觉,是不需要夹着什么也能感觉到灵魂飘走了。
他有时候不禁想,自己是这么饥渴的人吗?
他当然不是啊。
所以问题就出在周泊云的身上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节制一点?”
傅时禹爬起来换好裤子,然后又坐回地毯上,找了个机会开口。
这次周泊云没有反问他为什么,反而很认真地说道:“你真这么想?”
“嗯嗯。”
傅时禹用力点了点头,“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还是要做正事的。”
周泊云微微侧头,漂亮深邃的眼睛缓慢地眨着,“我们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正事?”
傅时禹:……
“啊疯了吧。”
傅时禹叫喊着扑过去抱住了他,用力揉乱那松软的头发。
“周泊云你除了馋我身子之外,能不能馋点别的?”
周泊云迟疑着,声音有些落寞,“……你不喜欢这样吗?”
傅时禹:“……”
傅时禹:“好吧,也不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