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拧着眉头,昨日她只是观察了一会屋外情形,并没有真正踏足深林。
现下周炎又在身边,以他的谨慎,她许是很难会有机会在他眼皮底下去探寻顺利出深林的机会。
窗棂外头一阵风吹,扬起一些沙尘飞舞,其中姜挽抒看得仔细,在此瞧出风中有小块纸屑飞舞。
纸屑可成书,顿时姜挽抒灵光一现。
她为公主,自是在宫中有上私塾,她仍旧记得宫中夫子博学多识,曾为她们讲过农耕事宜。
农耕时,农人如何松土,菜籽如何播种他旧时有说。
她也明白,这几乎一日周炎为她准备饭食少有菜类,再说以周炎实性也少爱素类。
周炎对她说过,他尊重她,那么她提出让他带她出门一趟以此为借口或许不会让他察觉。
越想姜挽抒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心情不由好起。
再过一刻钟时间周炎手捧一碗热乎乎的汤面入了屋门。
姜挽抒眼中有希冀,眸色亮亮很快地接过周炎手上汤面,美滋滋的吃下。
对于为何她在行为上这么容易接受周炎为她所做的一切,姜挽抒她只能这样解释。
周炎是他救命恩人,本心是好,只不过是脾气倔些,非要留她下来做媳妇,
她不信周炎是哪种没有格局的人,软的不行,就对她来硬的,再说她吃她东西受她照顾也不算白拿,等她回到宫中定然会让父皇母后赏他万两,到时候也算无拖无欠。
周炎给她煮的汤面很是大碗,她吃过一半就是饱了,小手捧碗,微微靠近周炎手上,姜挽抒眨了眨眼。
周炎粗人一个,看不懂她的暗示,“你眼睛这是抽筋了?”
顿时,姜挽抒耷拉了身子,她樱唇微启,目光往手上碗看去,“我吃饱了。”
周炎朝她目光一同注视看去,见那汤面还剩许多,他摇头,眼眸带着不悦,“怪不得你身板这样小,多吃一点。”
他专门煮着大碗一些,就是想要姜挽抒好好养养身子。
昨夜一点接触,她不过半刻挣扎气就喘喘,不像其她草原姑娘身体硬朗,骑马做乐一日都不带喘的。
于是他擅自决定,必须得将她的身子养养,这样柔弱,可容易生病了。
姜挽抒被他这话说的狐疑,疑惑说到,“我身板哪里小了?”
在京城贵女之中,她的身姿可是最能体现城中女子富贵的存在,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京中贵女所拼命追求的。
不过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她虽久处深闺,但也知后面这段话包含一些对于女子来说私密话语,不适这时说出。
周炎不太同意她的话语,又是将姜挽抒手捧汤面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