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姑娘来癸水疼了,可拿着一温炉暖肚缓解疼痛。”阿姐的话在方才瞥见姜挽抒难受时如雷贯耳,于是才会有现在这一幕。
然而,姜挽抒对此好似并不领情,很快又是离他有几厘米远。
近日来周炎的表现让姜挽抒不再习惯她推开男人过后男人变本加厉地激动,反而在他面前更是大胆起来。
但这一次,周炎没有再次放纵她,反而起身拿起枕下的钥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姜挽抒一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难受地思考着男人的情绪。
他走得很快,然而她肚中的痛楚更是比她快过许多,她手压着腹,虚弱地弓着身。
她感觉到腹中好似有虫子钻身,额头上已然有细密的汗珠低落,就在姜挽抒再也没有闲情去思考周炎的情绪,月圆的寂渺之中,木屋的门“嘎达”一声又被打开。
盈盈月光之中,姜挽抒抬眸见入屋的男人,月光撒在他的后背上,他那俊美的面庞随着光亮射过两侧反射里,愈发显得人犀利而又富有攻击力的隽美容颜,是属于异族满身基因柔和下最为致命美貌的存在。
坚固的木床上,姜挽抒看呆了眼,只定定瞧着周炎不紧不慢走来,却在他靠近木床边在她面前凭空横出一条手臂揽她入怀。
木床被男人装打的足够大,他们两人躺上也是绰绰有余,姜挽抒身子被男人一甩入了床,发丝飞扬在空中,直至跌落,她方才察觉男人的大手又是再次放在了她的肚上。
不同于适才他压她腹部的触感,反而这刻男人温柔起来,学着揉那软白面团的样子,揉着她肚儿。
“我听说有些女子来癸水是会痛的,前两日又见你偷偷绣你的月事带,就想着去外头取经,这不,昨日我搞来了在你们中原民间缓解肚痛的草药,听说揉杂在一起用布袋子包裹,稍微热热贴在肚上就很是能缓解女子来癸水时的不适。”
说着,男人的大手就着手掌中贴过的布袋,缓缓往四周游。
他打量着姜挽抒面上的神情,尴尬而又难以推舍的模样。
其实现下姜挽抒也是如此,肚子被男人的手贴得热热的,慢慢地,她竟然不觉得肚疼了,震惊地瞪大了眼。
是人都想享受舒服,这下就连厌恶周炎触碰她的姜挽抒也是不舍推开他,月下中天时,两人挤在了一张锦被里头互压着身子。
这几夜,姜挽抒如愿在周炎的帮助下无痛渡过了她这次癸水期。
这样愈发温柔的攻势让姜挽抒招受不住,终于在几日后的日子中,姜挽抒终于找到了机会。
今日阳光正盛,正是自天气入冬来温度最适宜的一日。
朵朵云缝撒下光亮,已发芽了大概的菜园前,男人站在泥土之上,低目垂眸,神情严肃。
“等会我要回草原一趟,要无意外,除去回草原上办事的时间,日夜兼程大概两日后回。”
姜挽抒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她想要知道他接下来做得这事在时间上对她来说是否稳妥,
又或者说,她想要知道他做的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能够拖他两天,要是不能,她逃到半途,就被周炎发现她逃跑的计划可怎么好?
于是姜挽抒开了口,“你一人回草原?”
为了不让周炎察觉到她的意图,她拐弯抹角,试图将话题从另一个方向凸处,但本质一样。
她竖起耳朵,跃跃欲试想要听他的答案。
周炎对此没有起疑,反而认为是他这段时日来对她的细致让她对他也升起爱慕之心。
阳光下,男人终于露出今晨的第一抹笑意,表情还有些得意。
看吧,他这法子十分有用,不过半月,姜挽抒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挑着眉,神色满是骄傲,“挽挽想同我一起去?”
“那要看你是做什么?”姜挽抒俏皮问到,实际上心中的算盘打得很响。
无论大小事她都可以借这屋外鸡鸭,以及菜园,一日没人都不行这口。
周炎果然被她绕进了沟,回答着,“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回草原一趟解决那日我将那几个使臣杀害之事,还有回去和阿姐见上一面,让她替我再次引见三王子一番。”
后面一句话自然作假,他是为堵姜挽抒的口来。
姜挽抒听话题的重点不在周炎的话后面,自然略过。
可又想起周炎这事毕竟有关于她,反为此皱眉,“很麻烦吗?”
“还好,他们几人在草原上的名望早就是烂透了,一家子都是属于霸道人,常搞得自己所住的一带乌烟瘴气的,也许老可汗会因为迫不得已而留下他们在王庭中做事,但出了事老可汗也是不会帮他们的。”
“他们这一群人就像是停留在树枝上的鸟儿,只要一石头打去,就会乱无踪迹,也无人为他们吶喊。”
姜挽抒认同地点头,若有所思,“那我就不和你去了。”
她在回答之前的话题。
软糯的声音入耳,周炎抬手抚过姜挽抒的长发,“怎么问了又有不去的想法了?”
他下意识认为方才姜挽抒说出他去草原要做何的话是想和他去草原的。
不过姜挽抒不去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趟回去的原因大部分确实是适才他同姜挽抒讲的一样,但有一件事,他没有说给她知。
十月入冬,眼前人早已换上厚衣,他回去草原时距离白拉姆节节还有几日。
白拉姆节又名“仙女节”,相传是白拉姆一年只能与赤尊赞见一面的节日,与其中原的牛郎织女节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那一日被草原人认为是喜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