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抒沉沉地凝视着男人,手上握匕首的力度又重上一点,在思考着男人所说话语的真实性。
曾经神农尝遍百草,方才知那药性,
如今,为了今夜不再受辱,她愿意为此豁出一些鲜血出去。
不过这鲜血得在最难时刻去豁,要是能不用鲜血解决的事情用鲜血去解决,岂不是浪费了?
她也不信男人的话,他就连她夜半起夜时也能察觉到她微小动静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大意。
一把能在危急时刻救自己的匕首又怎么可能会常久不换。
而且姜挽抒她也明白,男人情绪到了这刻,她要真狠不下心来让他见血,他是不会压下现在的欲气。
横竖都是一刀,她还不如自己乖乖选个好收一点的。
“你才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别过来!”说着姜挽抒直接把匕首靠在脖颈处。
这一动静,周炎猝然被吓慌神。
待他看见姑娘眼中的坚定之意,他手指连忙指于匕首前,“放下!”
他一边劝阻着又一边找着姑娘的破绽,试图在此中将威胁他的匕首抢去。
现下他终于承认,他见着姜挽抒用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是慌了神,而且不但如此,反而心跳的加速超过这二十几年来的任何一次。
见状这种模样的姜挽抒得知自己没有赌错,还洋洋得意地睨着周炎,“我就知你又在骗我!”
十日之期是,今日这一招也是。
男人的躯体在她的观察中微往前动,察觉到周炎要作何的姜挽抒音量提高。
“周炎,我告诉你,你日后要是不守那十日为期的诺言,那我日后便会用尽一切能威胁你的办法去做。”
“我知道你还是想要我从心底能接受你的,你若再强迫我,我便挥刀自刎,让你再也见不着我!”
姜挽抒这话说得太狠太绝,直让周炎头皮发麻。
锋利的匕首再度被姜挽抒的力道放肆地往脖子里顶去,墨色的昏暗下,姜挽抒垂在腰侧的左手不止晃动,悄然下定决心。
这一招不见血是不会让周炎长记性的,她不再满足于只要今日的自由,从而开始赌大。
她心中一疙瘩掉下,手中控制力道闭眼横下心就再次把手中匕首往脖颈里滑上一刀。
这一刀姜挽抒划得极为讲究,只长匕首处压过的肌肤流出血,
见着这样疯迷的姑娘,周炎再也不学那循循善诱让她自甘堕落的方法,用着自己粗暴的方式一把把姑娘手中的匕首拍下床。
姑娘脖上的伤口血迹斑斑,有滴滴血丝顺着余下锁骨往下宛若如凝脂般胸侧所流,她又是没穿衣,被眼前男人一览无余。
周炎顺势睨去,她那双刚哭过红通通的眼眸更为此增添一丝揉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