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叼着两片薄荷叶,拿着掌柜给他客房的钥匙往自己房中走去。
到了夜半,周炎躺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上辗转反侧,他径直坐起,瞧着客房里头漆黑一片。
她好似睡得很熟的模样,周炎见此,忍不住“哼”声。
她睡得竟然比他还要香!
她倒是心大,逃跑路上也不怕中途被他逮住,睡的这么香。
周炎不爽地睨着眼前姑娘。
忽然,姜挽抒动了下,在男人的视线中翻身将脸蛋往里放去。
姑娘脸蛋轻轻柔柔,在周炎的视线下姜挽抒一侧腮肉贴上软枕,看起来还娇憨得让人难以挪移眼球。
这一幕对周炎来说自然是带有天然的攻击性,他弯下腰身低垂眼眸,那双骨节分明又指指带着薄茧的手轻手轻脚捏上她脸上腮肉,还无奈道,
“小没良心的。中原人不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老子救了你这么多次,还想从我身边跑。”
而这一次,姜挽抒好似被他这捏脸的动作弄醒,无意识一手拍过男人的手臂,好哼了声,“周炎,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说罢又转身睡去。
周炎瞧着这一幕觉得好笑,他放开捏着姜挽抒脸颊的手掌,唇角扬起,
夜半的凌晨,他独自一人在床前盯着姜挽抒许久。
吃醋
待到第二日清晨姜挽抒早起,却猛然忆起昨夜梦里作用下的拍手一掌。
她好似在无意中动到了一个属于男性极度结实的手臂,想得深了她又觉头疼,毫无思绪,又好似没有碰到过。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一个念头突然踹起。
该不会是周炎追到这儿来吧?
突然,她又是宛若很肯定地摇摇头,
不可能!
要是周炎他真的追上来以周炎的作风,不用等现在,她昨夜就会被抓回去了。
她用手拍打着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恰好这时,玉露端了一盆水过来,是要为她梳妆。
“主子,我们何时再出发?”玉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宫中。
姜挽抒走下木床,洗漱完后,拿起铜盆中的被水浸湿的巾子,拧干水份,往脸上搭起,
姜挽抒瞧着外头飞雪,“看这雪应当要下多一两个时辰,今日午时吧,若今日午时没再下雪我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