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凌人死死凝视着姜挽抒,原本以为他只是不喜欢他才会一直逃离,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为了他才跑,周炎一时急火攻心,嘴上嚷嚷,“妈的,他住在哪里?把你迷得鬼迷日眼的,老子找他去!”
姜挽抒猛然间瞪大了眼,周述安完全和这事毫无关系,要真被周炎找上,让他知道她和周炎这层关系,她不敢想象。
姜挽抒顿时连说话的语气都冲了起,“你是不是有病,周炎!你搞不定我就要去找人算账!”
随着两人越吵越凶的症状,此刻周炎压在她身上的手掌早已放开,“你就是心虚!好,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儿能把你的魂给勾去!”
说罢,周炎已在姜挽抒的盯凝下猝不及防站起,他的步伐带着火气,又在近客房门发觉钥匙还在床上踹过两脚房门方才返回拿钥匙。
而姜挽抒的手掌正死死抓着钥匙,不让周炎拿到。
周炎皱眉瞧着眼前姑娘,上手去抢的同时被姜挽抒寻着缝隙凌空一掌,他的面颊一动不动,但却被姜挽抒拍出红印,
姜挽抒此时也不再客气,满身的火气亦也涌起,“我只是想回宫而已,那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想回去有错吗?”
姜挽抒控诉着,眼眸深红。
周炎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当柔软的兔子终于强硬起来的同时,周炎火气更甚。
他一把推开姜挽抒的身体,毫不留情让她跌落在软床之上,他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的姑娘。
“你打我?!”他周炎,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羞辱。
现下姜挽抒哪还有理智,“我打你又怎么了?你逼迫我做了这么多我不喜欢的事,我若还是公主,有那权势,定然将你狠狠责罚一顿!”
姜挽抒根本没想着此事这事收场,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泄这段时日来的委屈。
想到自己早已失身,要回去都不知和父皇母后怎么解释的经历,不由姜挽抒眸中流下晶莹的泪珠。
周炎见着她梨花带雨,不好气在心中暗骂,
这个臭婆娘们,好死不死摆出这样一副模样,她不知道他最不能见她哭的吗?
偏偏输什么都不能输势,他强硬让自己看起来硬气,语气却不觉松了许多,“你终于是把你原本的性子给暴露出来了,姜挽抒,你同我回去,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回到这儿了。”
周炎很快转变了目的,改变目标,连着声音也软了下来。
“我不要!我和你本就无名无分,我有自己的父母兄弟,我还在世,你就要让我们分离,你说你爱我,但如果是你,你会接受这样的爱意吗!”
姜挽抒撕心裂肺,猛然间激弄过周炎心神周炎心烦,
想起先前在客栈时听见那两位要上京赶考书生的话语,定了神,安静下来,而后竟是一反常态,不再抓住姜挽抒。
如今好好想想,他刚开始确实是图姜挽抒美貌,以及阿姐她成日的催婚,这才将人救下囚她要她做他阿佳的,
偏偏时间久了,他的想法就开始发生转变,他开始贪心,想要姜挽抒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再后来,他发现她喜欢上了她,更想她同他爱她一般那样爱自己。
可这事又是强迫不得,姜挽抒这人实在固执,他若强硬,恐怕会适得其反。
于是他开始暗下身上气焰,神情严肃,盯凝着眼前人。
姜挽抒倒瞧着周炎这样模样愣了神,又要站起,下一秒从她身上掉落出来的衿子被男人利落拿起,压着她的身子,一把捆上她的手腕和脚裸。
“放开我,周炎!”她拼死挣扎,却无济于事。
周炎没有再理姜挽抒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将人捆在一侧。
而后,周炎竟是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这样讨论呢,她会伤心的。
周炎没有再理姜挽抒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将人捆在一侧。
而后,周炎竟是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姜挽抒正又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就被周炎打断。
接下来,周炎的这番话让姜挽抒吓得飞了神,“你先让我静静,等我考虑好了,再做要不要放你回去的决定。”
周炎此下内心暴乱的情绪早就平静下来,姜挽抒目瞪口呆地瞧着男人,“你、你说什么?”
他居然会去考虑让她回宫中这个事情。
姜挽抒知道这下她人已被他抓住,以他的作风,只要他不愿,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真的安静下来让他考虑考虑,毕竟这应当是现下唯一的机会了。
姜挽抒很是有眼力见的安静下来,周炎也就此开始考虑。
想起他来追姜挽抒时那两位书生的话,周炎开始不好受起来。
他侧头又看着姜挽抒那极度想要回宫中的想法,愁容上心头。
他本不应该烦恼,毕竟他当真没打算将人放回去,
可姜挽抒曾与他说过,他们没有经过双方父母同意,就算拜堂过后也不算夫妻。
她又爱她的父皇母后和弟弟,这次她要回去,会不会真会和这两个书生所说会受人唾弃。
她是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人这样讨论呢,她会伤心的。
放手与不放,
这是一种别扭又难以诉说的情感,他一边说服着自己放过她这一次,又一边告诫自己这一次要是放过她,日后她还好变本加厉。
究竟该如何选择,这一个决策整整让周炎想了许久,最终两人各自无言,在夜色入了沉的时候,周炎终于解开姜挽抒手脚被绑的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