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皇后靠在昭明帝胸前,缓缓把目光放在姜挽抒和周炎身上。
她和熹皇后四目相对,又是垂下头。
熹皇后已得知他们之间事情,碍着有旁人在场,吩咐着让卧房里头无关紧要的人离去。
昭明帝看这样的仗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现下熹皇后总算从周炎同姜挽抒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目光一直盯着姜挽抒。
昭明帝仍旧对方才的情况持着严肃态度,他看过熹皇后一眼,又是往姜挽抒看去,“挽挽,你说。”
姜挽抒如今已是慌张,两手在腰前绞着。
“怎么了?”昭明帝感觉到异样,语气重起。
她想要不知为何,却不知为何声音却沙哑到出不来声。
正当她下定决心要吐出口,下一刻,周炎却先她一步走到昭明帝面前,用着中原人礼仪做揖,“陛下、皇后娘娘,是臣无耻。”
周炎话落,昭明帝根本找不着头脑。
明明他是在问挽挽,怎得周炎来回?
却不料他这一话落下,站在他身旁的宝贝女儿深呼吸一口,终于有勇气抬头,瞬间离得周炎近,屈腿竟跪在地上。
而且,她还于此拉过周炎衣裳,下一秒周炎对上她的目光未料一起在他面前跪下。
剎那间,昭明帝脑子似炸开了花。
所以,皇后刚才晕倒的事情是和他们两个有关?
他左看看右看看他们,终于在他还算已建立好心中堡垒开了口,“挽挽,你说。一句不落的都给我说清楚!”
姜挽抒被男人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出声,跪在她一侧的男人首当其冲认下所有罪责,“陛下,是臣胆大包天,在陛下和皇后面前隐瞒了臣同挽挽的事。”
话已出口,他承担所有。
他两手交握身前,学着中原礼仪以示他的诚意,“若陛下愿让臣迎娶公主,臣定当以性命相待。日后陛下要有用到臣的事,尽管开口。”
他虽行的是中原礼仪,但习性却是草原人的样子。草原人求亲,大多会以求娶之人性命为誓,以示对其敬重之意。
偏偏久居在万人之上的昭明帝对此最是不屑,只要他一个命令,无数人都会无条件替他前仆后继,这个诚意对他来说并不觉得诱人。
姜挽抒两手握拳跪在一侧,脑袋瓜转着。
不管了,这事迟早要被捅开,倒不如现在脱出。
她抬头看了眼周炎,又看向昭明帝,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父皇母后,我同周炎是两情相悦的,这件事情,我们彼此之间都有情义。”
话音一落,她便闭上嘴,静静等待着面前两人发落。
昭明帝眼中有着震惊,熹皇后神色已然从容,在昭明帝怀中起声,嘴唇凑到昭明帝耳旁不知在说着什么。
昭明帝眼神中便开始显现出愠怒,将目光对准姜挽抒,语气急而生气,“晋阳,宫中岂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从小到大夫子交给你的东西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原是熹皇后把刚刚她入卧房时看见的场景同昭明帝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