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二娣先是“?”,一瞬间表情又变成“!”
他急急冲了过来,捏住转身欲到屋外晾被的静之袖子,有些欲言又止:
“小之,我,我不是……我没有……我……”
静之腾出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
“不怪你,等我把你医好了…………那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二娣:“………!………”
他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她还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神一暗,迅俯下身就咬了她下唇一口,又趁她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进自己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嘶!怎么跟……他一样,就知道咬人。”
静之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暗自嘀咕着,又试探性摸了一把唇瓣,然后伸出手指一看。
还好,还没出血。
臭弟弟!
她剜了房门一眼,就抱着被子跨出大门朝院子外头走去。
……
洗被中。
“吱呀!”
静之耳朵动了动,却没转头,她淡定地坐在小凳子上,淡定地俯下身拿皂角涂了涂被套上褐色斑点,然后淡定地搓了起来。
身后的人却没有她的淡定。
二娣从他房里提着一块藤编摇椅走了出来,放在她侧边,然后吱呀一声坐了下来,边缓缓摇着,边一眼都不带眨的,盯着她头顶的旋看。
静之:啧,跟监工似的,搞什么?
她顶住炽热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
二娣——越熟练抛了个含情脉脉的媚眼。
静之——头顶生烟,俏脸焦红,恼羞成怒,下一秒,曲起沾满水的手指就往他脸上弹。
二娣——抽巴着眼睛,迅低头揉眼。
他说:“唔……眼睛疼,小之,你手上有皂角汁。”
说话间还夹杂着几声疼痛的嘶嘶声。
好,好像是哦。
瞧他眼尾都揉红了,还张不开眼的样子,静之急昏了头。
她舀起一瓢身后的清水,迅站起来冲了过去,心急如焚地说:
“手快放开,昂头,我给你洗洗眼睛!”
边说着,她还边冲干净自己的手,又朝他叫唤:“快点!”
二娣紧闭着眼睛昂起头,缓缓把手放下,静之眼疾手快,掬起一点水就往他眼睛上浇。
他的眼皮不断抖动着,每次一睁眼,静之就能看到他微微红起来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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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登台唱戏的,一双传神的眼可是最重要的,特别是花旦。
她……不会把他搞瞎了吧?
此时静之心里头是止不住的后悔,连带着自己的眼眶都急红了。
然而。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扯住,整个人受力一个旋转,就跌进他怀里。
静之两手紧紧把着水瓢,好险没把剩下的半瓢子水倒他身上。
她突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