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夙隐看向那胆战心惊的店小二,问:“你说,这位公?子也是你们驿馆的客人??”
“是、是啊……我们驿馆拢共就八间房,他住了有半个来?月了……”伙计战战兢兢道。
一支飞箭朝徐天麟飞去,那是水叔张开长弓,在?一旁为姬萦助阵。
为了躲避那支飞箭,徐天麟侧身闪躲,姬萦趁机突破,长剑猛然?挥出,剑尖准确地击中了徐天麟手?中的钩镰枪。只听“咔嚓”一声,钩镰枪竟被?姬萦的长剑击断,断成?了两截!
断裂的枪头落地的瞬间,姬萦的长剑也已横上了徐天麟的脖颈,胜负已分?,徐天麟的脸上充满了不甘。
“是我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徐天麟闭上眼?。
姬萦看了一眼?他脸上的颓废和绝望,收回手?中长剑。
“魏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魏夫人?出事,才会让徐天麟变成?现在?这狼狈的样子。
当然?,徐籍如果暴毙,或许他也会如此。但姬萦从小书州一路回来?,并未听说徐籍出事。
以姬萦对徐天麟的了解,他自持武艺出色,最看不起那些使卑鄙伎俩的,所以她并未预料到?徐天麟会在?她收剑之后,转瞬暴起,用五指紧紧箍住了她的脖子。
“殿下!”
“主公?!”
观战的冯知意等人?没料到?姬萦会落败,纷纷慌张起来?,唯有徐夙隐神色依旧,拦住了拿起武器想要?上前助阵的江无源和梦觉。
“徐天麟,你现在?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姬萦看着他的眼?睛。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我放你一马,你却用阴毒伎俩,害我母亲身亡。”徐天麟一字一顿说道。
那只手?虽然?扣在?姬萦脖子上,但姬萦并未感觉到?太大压力。
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威慑。
“如果你真想为你母亲复仇,就别跟我打哑谜。”她皱眉道,“我刚从山海关回来?,你们青州发生的事情我还来?不及知晓。我们有事说事,如果有误会,也可?以尽早解开。”
“你去了多久?”徐天麟问。
“一月二十四日我便离开暮州前往山海关了,直到?今日才返回。沿途的城门?守卫都可?以证明。”姬萦再次追问,“魏夫人?出什么事了?”
她能带着徐夙隐完好离开青州,除了徐天麟在?边界放水以外,也离不开魏夫人?的帮助。再说了,她和徐籍之间的事,也迁怒不到?魏夫人?身上去。
她对徐天麟的生母,除了有些为徐夙隐的不平外,也没有什么仇恨。
眼?下徐天麟不惜追击到?暮州来?,一定是因为魏夫人?出了大事,而?且在?他看来?,这件事一定与她有关。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一直在?接济表哥的事情?”徐天麟看着她的眼?睛逼问道。
“知道。”姬萦诚实回道,“但我答应过魏夫人?,会为她保守秘密。”
“不是你将此事捅给父亲的?”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姬萦也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半晌之后,徐天麟终于松开了手?。
他不这么认为。
所以才千里迢迢赶来?暮州,一为试探,二为投奔。
“若不是你,那就只能是张绪真了。是他的人?暗示我,此事与慕春有关。”徐天麟说,“父亲已经对我生疑,派出死士灭口,我再回青州也只是死路一条。张绪真虽然?邀请我去洗州避难,但去了洗州,我只会死得更快。”
他看着面前的姬萦,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
“我思来?想去,除了暮州,竟然?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