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闹,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和陆昕禾把列好的资产名单递给他。
宁绍荣沉着脸看完,抬头,狠狠看我一眼。
一声不吭地,抄起手边的铜镇纸,朝我砸了过来。
嘴里怒吼,“不肖女,你给我滚出去!”
我往边上一躲,但还是躲闪不及,镇纸擦过我额角。
鲜血冒了出来,很快爬到眼角。
额头很痛,心也闷闷地痛。
陆昕禾吓了一大跳,连忙拿纸巾帮我捂着伤口。
她愤然指着宁绍荣骂。
“宁绍荣,冉冉是你亲女儿,你可真下得去死手,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我伤口似是挺深,陆昕禾不敢耽搁。
扶着我出了办公室,拔了个电话。
“楚鸣,冉冉被她爸砸伤了,你在诊所吗?”
孟楚鸣,我和陆昕禾的共同好朋友。
大学时,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玩一起疯。
他是个医生,家里有大医院,他却自己开了个小诊所,与世无争。
他的诊所就在宁氏附近,十来分钟后,我们到了诊所。
“冉冉,你感觉还好吧。”
我有点晕血,一路上,我都是捂着额头闭着眼。
听见孟楚鸣的嗓音,我才睁开眼。
“不太好,我想吐!”
孟楚鸣伸手扶我下车,车旁,放了张轮椅。
我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他很快帮我处理了伤口,止了血。
“你爸真下得去手,这砸得也太深了。”
我眼里带了些悲凉,笑道。
“不谈钱,还能父慈女孝,谈到钱,我就是不肖女。”
孟楚鸣拍拍我肩膀,算是安慰我。
他推我去拍了片,出来,还在骂骂咧咧。
“你爸妈是不是脑子有病?要是宁馨儿是你亲姐,他们偏心还能说得过去。”
“可她是养女啊,冉冉,是不是宁馨儿抓住了你爸妈什么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