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就只是用行动给姚春娘一个她想知道的答案,告诉她,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在碰过女人之后,不会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闷头睡觉的男人。
齐声一句话也没说,他背对她蹲下去,拿起锤子,弓着背低着头,继续默默帮她修她的床。
咚、咚,敲击声响起,犹如姚春娘胸口震响的心跳。
欲擒故纵
修完床架,齐声收拾工具就准备离开。
姚春娘脑子还有点恍惚,她捏着自己刚刚碰过他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掌心,像要刮去手心里残留的触感。
齐声把地上的床帘捡起来,揉成一团递给她,他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小动作,但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经过她身边,径直出了房门。
姚春娘看着齐声往外走,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打算回去,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让我摸完竟什么也不做,就直接这么走了吗?
姚春娘看了眼稳稳当当立在地上的床腿,跟出来叫住他:“齐声。”
齐声转过身,微微低头看着她:“什、什么事?”
他语气如常,一双漆黑的眼睛平静得如一汪井水,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姚春娘迎上他宁静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忽然一哽,转而犹豫着吐出一句:“你不帮我修房顶啦?”
她这话有些疑惑又好像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闷气,仿佛齐声背信弃义不肯帮她了。
齐声扔下一句:“明、明早再、再修。”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姚春娘蹙了下眉头,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了解他,可如今看来,她实在不知道他那木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明明主动让她碰了,可却不打算做什么,怎么能一点都不开窍呢。
第二天,齐声果然一早又来了,姚春娘在厨房做早饭,大门虚掩着。
他也不告诉她一声,不声不响地爬上房顶,掀开瓦铺了层避水的篷布,又利落地把瓦铺好。
姚春娘吃完饭,听见声从屋里出来,齐声已经铺完瓦下了梯子。
她惊奇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站在院坝里朝屋顶看了一眼,问他:“补完了吗?”
齐声摇头:“还差一点。”
姚春娘不懂这些,“哦”了一声让开路,让齐声搬着梯子进去。
她今天像是准备出门,描了眉擦了唇,穿了件桃色的衣裳,腰身掐得纤细。
她本来就长得肤白唇红,稍一打扮穿得精致些,漂亮得像是哪家刚接过门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