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鸢只是一时心悸,心慌之下元神不稳,才生了小热,但烧得不高,吃了一贴药就下去了。萧平铮进来时,沈宁鸢正靠在墙头,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
萧平铮挑了挑眉。语气戏谑。
“夫人当真是日日皆能给我惊喜啊。”
沈宁鸢对自己动不动就头疼脑热的身子已经很烦躁了,还要听萧平铮冷嘲,沮丧失落得连王妃形象都保持不住,半塌着脸嘟囔道:
“也不是我想这样的。说起来,夫君方才去哪了?”
萧平铮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没去哪,衙门有事过去了一趟。”
“哦。”沈宁鸢没有怀疑。
萧平铮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边上,道:“你这病大夫就没说什么?”
“说了。”沈宁鸢一脸表情凝重地说。
“大夫说只要我不受气,就不会发病。”
萧平铮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反而道:
“那你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动不动就生气?”
哈,倒打一耙?
“那夫君为何不反省,长乐郡主为什么不纠缠其他人,只纠缠你一个呢?”
受害者有罪论,谁还不会呢?
萧平铮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这二人互相伤害了一番,又互不肯让步,一时间,房间里无人开口,空气里弥漫着僵硬气氛,直到一会儿后,巧心端着一碗药进来。
萧平铮看着一见到药就露出生理性的厌恶,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沈宁鸢,呵呵一笑,虚伪地说:
“夫人要注重养生,毕竟若是生了病,苦的是自己。”
沈宁鸢内心疯狂:可恶,可恶,可恶!
“把药拿过来吧。”
她怏怏地说,虽然心中不悦,可喝药已经成了她的日常,沈宁鸢面不改色,一口气就将一碗浓黑浓黑的汤药喝进了肚子,这份心性倒是让萧平铮也有几分敬佩,毕竟他也知道,伤药有多苦。
“那你早点歇息吧。”萧平铮起身道:
“过两日就是中秋,你好好歇息,说不定明日一早就好了。”
“嗯。”沈宁鸢也想着后天回家的事,想让病快点好的念头比萧平铮只多不少。
萧平铮虽然方才讥讽了她一番,但看她病怏怏模样也有几分可怜,叹了口气,悲悯地走出了房间。
沈宁鸢看着他气定神闲的背影,蹙眉:不是他什么意思,可怜我么?
沈宁鸢这一回只是一时惊吓之下,情绪激动,到底没多少消耗精元,只第二日烧就退了,胃口也回来了,虽然喝的还是白粥,但她一口气喝了两碗,还吃了鸡蛋酱瓜,好好补充了体力。
又过了一日,就到了中秋之日。
——
中秋,从早上开始,沈宁鸢就忙着督促下人们将礼物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