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方的夜那么得冷,要不是有烧刀子陪着,如何挨得过?
萧平铮也想起往事,低笑一声,道:“你们都辛苦了。”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男儿本分,更何况能为将军横刀立马,我等毫无怨言!”
“小将愿为将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萧平铮听着他们一个个热血沸腾的话,摇摇头道:“你们这话要被皇帝听到了,我百口莫辩了。”
“嘿嘿嘿。”
钱铎傻笑道:“不说这个了,来,将军喝酒!”
自己人喝酒也不用什么好不好看,拿多大的碗就倒多满,痛快畅饮。
萧平铮拿起碗,忽然想到:“赵顺昌不在吗?”
钱铎:“下午出了门,还没回来呢。”
赵世昌素来早出晚归,据说在研究新京风情民俗,他这人心眼忒多,不知道想什么坏主意。萧平铮没有继续问,和部下痛饮起来。
“说起来,长乐郡主好像回来了。”其中一个小将道。
几人动作停了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埋头喝酒的萧平铮。
又有人道:“将军如今都已成婚了,郡主想来也不敢继续纠缠将军了吧。”
钱铎毫不合群地说:“这谁知道呢?可是长乐郡主,是整个新京最受宠的郡主,一般的公主都比不上,她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啊。”
“说起来,夫人知道长乐郡主的事吗?”
萧平铮低着头说:“她方才问起我来了啊。”
钱铎:“夫人是从哪听到的啊?不过也不奇怪,长乐郡主追求将军的事,也并不算隐秘,军中兄弟和宫里的人知道,如今夫人贵为王妃,有人告诉了她也不稀奇。”
钱铎话头一转:“那将军跟夫人好好解释了吗?”
萧平铮皱着眉头:“我要跟她解释什么?我又不喜欢长乐郡主,更不可能娶她,不会影响她夫人的位置。”
“话不是这么说的。”
别看钱铎日常粗心,这会儿倒是很贴心:
“不管将军与长乐郡主如何清白,夫人毕竟是夫人,她要是在别人口中听到了什么事情,误会了将军,这就不好了。”
萧平铮冷嗤一声:“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误会,只能说她愚蠢,太过容易为人诱导。”
“话不是这么说的”
钱铎刚要再说什么,一人踏进院子中。
“怎么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啊。”
赵顺昌笑眯眯地走进。
萧平铮没有抬头,直接问:“你去哪了?大晚上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