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邢秉懿看着韩烈离开的背影,拉着贤妃韦宁的手臂,有些担忧的说道。
“刑娘子,不必担忧,那韩知县相貌堂堂,目光炯炯,料来不是什么佞之人。”
朱琏这会出乎预料的说道。
“皇后说的是,这韩知县不卑不亢,并没有谄媚言行。”
贤妃韦宁也颔首表示认同:“即便是再坏的后果,也比落入那些女真鞑子手中要强。”
说起这事,厅堂之上的一众嫔妃,无不是感同身受。
自从汴京陷落这一个多月来,她们这些宫中女眷,无论是皇后,还是公主嫔妃,亦或者宫女才人。
无不是遭受到莫大的耻辱。
邢秉懿身为康王妃,原本已经有身孕三月,但就在离京之时,却被迫打胎,最终她腹中胎儿死亡。
而像她这样遭遇的宾妃公主,足有十几人之多。
想到这里的邢秉懿,心中那丝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
“皇后,母妃,那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然而,想到如今的处境,邢秉懿有些茫然看向了朱琏和韦宁。
“等吧。”凤目之中闪过一丝忧虑的朱琏,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走出宅院的韩烈,却见戚方,傅庆带着士兵,护送着一队男女走了过来。
“韩大人,他们是朝中大臣和皇室帝姬,说是要见您。”
韩烈抬头看去,这群人竟有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下官本县知县韩烈,不知诸位大人尊姓大名?”
韩烈看了眼面前之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韩知县,本官是兵部尚书,枢密院同知孙傅,当朝太子太傅。”
为首那名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邋遢,面容不整之人,报出的身份,却是来头不小。
“原来是孙太傅,下官有礼了。”
韩烈不是历史专家,对于眼前这位,已经沦为阶下囚,还高高在上的当朝枢相大人,却并不认识。
不过这个人的名字,原主记忆里倒是有一些。
此人虽然是朝廷的主战派,但就是昏庸无能,身为兵部尚书,却没有半点御敌之法。
而历史上汴京城中的神棍郭京,就是他推荐给宋钦宗赵桓的。
可以说这位孙傅,就是汴京陷落的第一罪人。
此刻的孙傅,倒是没有罪人的觉悟。
在韩烈行礼之下,孙傅突然沉声喝道:“韩知县,你可知罪?”
“孙傅是吧,你一个阶下囚,有何资格,向我问罪?”
原本听到对方是当朝枢相,韩烈还打算给对方几分面子。
可这丫一上来,不感谢他救命之恩,却问起了他的罪。
这让韩烈如何能忍?
“吾乃当朝……”
“啪!”孙傅话还未说完,韩烈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狗东西,你他娘的还以为这里是汴京城啊?”
“丢脸的玩意,你要有本事,去跟金军鞑子吼呀。”
“当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对自己颐指气使,对敌人卑躬屈膝,当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巴掌扇了下去的韩烈,指着对方鼻子,就是一阵臭骂。
“来人啊,把这狗东西丢出城去,他不是要问罪嘛,让他去找女真鞑子问问去。”
韩烈这一耳光加上臭骂,直接把孙傅给吓傻了。
也把同行一帮所谓官吏,帝姬们给看傻了。
“韩知县,万万不可。”
见韩烈要把孙傅丢出去,一旁身穿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男子,连忙拱手劝谏道。
“哦,你又是那位大人?”
韩烈现在是真懒得伺候这帮人,一脸不屑的他,讥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