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下意识放轻声音,嗯了声问:“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手?什么手?
温悦还有些恍惚,她哭了一天,好不容易才睡着。
被叫醒,脑袋和眼睛都很不舒服,浑身酸疼。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触及到伤痕后,所有记忆回笼,湿润的眸子一眨,眼睛又啪嗒啪嗒掉下来。
温悦含着哭腔:“周曜,我脚好疼。”
“脚疼?”周曜有些纳闷。
伤的不是手吗,跟脚有什么关系?
他视线下移,落在那双并在一起的白皙小脚上。
温悦的脚也很漂亮,没他手掌大,脚趾白净指甲泛着粉。
周曜眼神飘忽了两下,最后定格在她的脚踝上。
那里肿了一块儿。
周曜皱眉:“怎么回事儿?”
温悦坐起身,抽抽搭搭掉着眼泪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哭得太伤心,还在打哭嗝。
“让我看看。”周曜唇瓣抿成直线,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他往前倾身,伸手握住她受伤的脚踝,“忍着点儿。”
温悦抽噎着啊了声,很疑惑。
下一秒,她痛呼一声,快要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疼,好疼啊,你快放开……”
温悦挣扎着想把脚缩回来,但她那边力气,哪里比得过周曜,轻轻松松就被按了回去。
“还好,没伤到骨头。”
周曜说完松开手,温悦就裹着被子往床脚钻,目光警惕眼眶通红地看过来。
像是受惊的小兔子。
周曜被她这模样逗得露了抹笑,又很快收敛了回去,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我拿药酒给你擦擦。”
周曜深吸一口气,转身到隔壁屋,拿出一瓶药酒回来。
他从瓶口倒出药酒在掌心摩擦发热,走到床边偏了下头示意温悦过来。
温悦猛摇头:“疼,我不想擦。”
“擦了好得快些,你想疼这一会儿,还是想多疼几天?”周曜挑了下眉,催促:“乖点,听话,过来。”
低哑的声音带了点宠溺的味道。
温悦耳朵有些酥麻,耳根温度升高。
她犹豫委屈地噘噘嘴,双手撑着床一点点往外挪:“那、那你轻点,真的很疼。”
周曜轻轻嗯着:“行,我轻点。”
他侧身坐在床沿,一手轻松握住温悦的脚踝,另一只手按在她红肿处揉捏。
刺痛感立马从肿胀处传来,温悦哭得也有些肿的眼睛又冒出眼泪,伸手去推周曜的手臂:“疼,太疼了。”
周曜手臂硬邦邦的,她根本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