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这里,外头又有人急匆匆来传:“主母,大理寺少卿到了府上,说要见主母。”
孙氏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果真是查到她这处来了!
明家夫妇迟迟未等到人来,且身为亲家的主母都未曾露面,二人自觉没脸,也就与婢女交代了几句,起身离开。
可才到外头,便见府门站了官差,二人一愣,明父忙把妻子拉到一旁躲避了起来,小声嘀咕:“这位阎王怎会在此处?”
明夫人问:“是谁?”
明父道:“大理寺少卿林旭。”
明夫人并不知林旭是谁,但听到是大理寺少卿,双目圆瞪:“这谢家不喜这养子,总不该真下此毒手吧?!”
明父心里也是这么嘀咕的,但面上还是对妻子轻斥:“别什么不该说都往外说,容易惹祸,更别说咱俩都还在谢府!”
明夫人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等大理寺的人进了谢府后,夫妇俩才悄悄的离去。
出了谢府外头,正欲离去,却被红莺拦了下来。
夫妇二人看到红莺,皆一愣。
明夫人问:“你怎在这处?你家夫人呢?”
红莺应道:“家主和主母大概是不知道,早在一个月前,大爷已经被谢府分了出来。”
明父一愣:“这么久了,怎的我们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红莺往谢府的方向瞧了眼,低声说:“这事要是大肆传出去,谢府面上也不光彩,自是不会往外说。再者大爷和夫人都不是多言的,所以这外头也没几个人知道大人被谢家分出来了。”
夫妇二人不知谢衍与谢煊的命格相克,却知谢衍不受重视,所以只是惊愕了片刻,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过去谢衍还没当官的时候,他们一直都觉得谢衍被分出去也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便是当官了,能光耀门楣时也会被分了出去。
“那现在你的主子住在什么地方?”
红莺说:“就住在西雀街的梨花巷,大爷在那巷子赁了一个宅子。”
明夫人一瞪眼:“怎的,谢府没有分宅子,还要你家主子自己赁宅子住?”
红莺只得把谢府分家,还有昨日那何媪在谢宅外头话里话外毁坏夫人名声,险些让夫人险些动了胎气的事,都如实说了。
明家夫妇听到女儿险些动了胎气,皆是一愣。
明夫人嘀咕道:“这有了身孕,怎的不差个人回家报喜?”
明父却不怎么在乎这点,只眉头一皱:“这谢府当真欺人太甚。”
话锋一转:“你家大爷被刺杀一事,是否真与谢家有关系?”
红莺一愣,并不知这些寻常人接触不到的消息,一时有些莫名:“怎地大爷被刺杀还与主家有关系?”
明父眉头一蹙,知她这个做下人的也不清楚那么多事,便沉下脸嘱咐:“你只当我今日没问这事,听到没?”
红莺被明父一下,心下一突,忙点头:“奴婢省的。”
明父点了头,又继续道:“且回去与你家夫人说,现在时局不明朗,谢府权势过大,而为父官小,得谨言慎行。这多事之秋,得罪谁都不好,便先不去瞧她了,让她好生养胎。”
明父倒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怕惹事。
与婢女分开后,明夫人说道:“我怎觉得这毓丫头的主意越来越大了?”
明父挑眉道:“主意大些才是好事呀,以后这谢衍官大了,她也才能知道该怎么为自己,为咱们明家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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