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呀。”和臻走在殷续昼的身旁,“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还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了。”
殷续昼立即反驳:“没有,我只是,只是想下一次能坐到你的旁边,但我还是没能考到二等。”
自从先前被易虚舟刺激了一下,殷续昼这几天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学习。作为夏清都的儿子,他的脑子自然也不差,平时上课偶尔也会听,这几天他找的家教几乎填满了他所有时间,连吃饭都是扒拉几口就结束了。
但殷续昼的基础毕竟还有些薄弱,能从中游一跃到三等已经是进步显着。外出考勤回来的班主任难得在班级里表扬了殷续昼,他既不旷课又不枉顾校规,甚至努力学习达到了三等的水平,他乐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三等已经很棒啦。”和臻这次考试的成绩达到了一等的最末流,虽然跟易虚舟还有点差距,但这也是她努力后最好的回报了。
“还有一年,你一定可以达到一等的,对吧?”
和臻知道怎么顺殷续昼的毛能让他安静,如果他把尽可能多的时间投入到学习和继承家业,也就没有时间在学校里溜达或者“欺负”同学了。
虽然警方已经彻底放下了对殷续昼的怀疑,但因为林木的死,他的风评还是差了不少。如果和臻一次就能成功,最后顺利跟殷续昼结婚的话,她也不希望有可能跟自己共度余生的人总被人误会。
在殷续昼参加的马术比赛上,他又见到了自己过去“欺负”的同学,他不耐烦地让对方滚远点,和臻也对那几个人有点映像。
那是作为志愿者出现在这里的同学,大多是“c”级和“d”级,还有一个“e”级是林木的朋友。
和臻见证林木死亡的那天,这个“e级”同学也被叫去了警局,他的名字是……是什么来着?
“臻臻!”
那边的殷续昼已经坐上了马,注意到和臻在走神,他远远地叫了和臻的名字。但林木的朋友却僵了一下,他至今听到殷续昼的名字都会觉得害怕。
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他那时一定不会去招惹殷续昼。林木的死状一直在他的梦里出现,他的幽魂像盯上了他一样让他夜不安寐。
“对不起,对不起……”
盛千钟也来看殷续昼的比赛,他听到一个志愿者在角落里嘀咕着,觉得有些奇怪,走过去问:“怎么了,同学?”
那个同学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起了一身冷汗,他连连退后,说:“没什么,没什么。”
“喂,同学!”殷续昼看见他因为匆忙离开而弄丢了学生证,上面写着他的信息,“二年八班赵多齐。”
等殷续昼不出所料地取得了第一场比赛的第一,他驾着马到了和臻面前,嘴角是抑制不住地往上翘,像刚刚取得战争胜利的王子,迫不及待地传递喜讯。
和臻给了殷续昼一杯水,夸奖的话语流水一样。除了殷续昼都能听出她的敷衍,唯独殷续昼非常受用,像晒太阳的小猫一样眼睛都眯了起来。
盛千钟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学生证,问:“赵多齐,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他学生证掉这了。”
赵多齐……
殷续昼的确对这个人有点映像,跟死去的林木一样晦气,殷续昼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说:“丢了算了,管它干嘛。”
“别说这种话。”和臻弹了一下殷续昼的脑袋,从盛千钟手里接过学生证,“我去送到失物处,你好好休息。”
盛千钟本想说他自己去就好,但和臻的速度很快,他还没说话就已经只能看见和臻的背影了。他的脸盲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哪怕刚刚才见过赵多齐他也不记得对面的相貌。
但赵多齐这三个字,盛千钟总觉得不陌生,他看着还在喝水的殷续昼问:“是不是得罪过你的“e”级?”
“那也是他们活该。”殷续昼放下水杯就去了换衣间,不管是赵多齐还是林木的生死他都不在乎,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换好衣服去看和臻的比赛。
盛千钟被丢在了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样,林木死了你才会被重点怀疑啊。”
和臻并没有急着把东西送到事失物处,她拍了张学生证的照片,随后走到了赵多齐所在的二年八班。
“你好,赵多齐同学在吗?”和臻叫住了教室里仅剩的同学,说明来意,“他的学生证掉了,我刚好捡到。”
那个同学环顾一圈,摆摆手说:“估计参加运动会去了吧,最后一排垃圾桶旁边就是他的位置,不介意的胡直接放那边吧。”
“好,打扰了。”和臻借着放还学生证的机会看了一圈,顺带找到了林木的座位,他们都被安排在教室的最角落,不提平时根本没人能注意到。
离开前,和臻在林木的抽屉里装了一个微型摄像机,想着或许能得到什么情报。
游泳馆离教室有一点距离,所以等和臻到了的时候,殷续昼和盛千钟已经等候多时了。男子游泳比女子游泳要早进行,当和臻在殷续昼身旁坐下时,易虚舟已经入水了。
“易虚舟估计又是第一吧,”盛千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今天的水还挺亮的。”
殷续昼的眼睛根本不在易虚舟那里,一看见和臻杯子里的水喝完,他就又给续了一杯,温度和糖分刚好让她喜欢。
盛千钟:要不你带个下人来干这些吧。
从前殷续昼盛势欺人的时候,都没有让他的小弟做到这个地步。盛千钟看所有人都是马赛克,也就是殷续昼和易虚舟的声音他比较熟悉才辨认得比较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