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徉的语气从颤抖变成了质问,声音大得让和臻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有点耳鸣,和臻眯起眼睛,她现在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无论怎么反抗都会被司徉控制住。
但这里是学校,是学校学生会的办公室,司徉总不能在这里杀了她吧。
“我没能救她,但是要说是谁害了她的话,不应该是那天放火的人吗?”和臻觉得不管她怎么讲都唤不回司徉的理智,索性破罐子破摔,“因为你恃强凌弱,一无是处对吧。”
“因为殷续昼的背景你惹不起,所以只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这是恃强凌弱。因为你根本没法查到是谁在地宫里放了那把火,所以只能自以为是地把错误归咎在我的头上。”
“你从前跟夏鱼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愚蠢且自以为是。”
和臻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下子把司徉骂得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从哪句话反驳起。和臻趁着他放松,从沙发上扑腾了一下,瞬间顶在司徉的麻筋上,让他短时间都疼痛得无法行动。
走到门口前,和臻又回头接着说:“我要是夏鱼一定不会忍到今年才跟你退婚,一想到要跟这种情绪不稳定,智商不太高的家暴男结婚,我就觉得不如死了好。”
“垮——哒”
和臻反复拧了好几下把手,门依然没有反应。
汗流浃背了。
“呵……”司徉还喘着粗气,拖着一条没有知觉的腿缓缓走向和臻,“说完了吗?大小姐。”
和臻整个后背都贴着门,被迫仰起头看着半瘸的司徉,她倒是不后悔刚才说那些话,只是在想司徉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些话。
“碰——”
身后的大门被不知名的东西杂碎,刚才和臻到没有多害怕,反倒是这一刻她心跳加速,背后的支承突然消失,还有一点木屑掉落在头上。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移动,和臻又被脚边的东西绊倒,差点直接从门被砸出来的空间掉出去。
“臻臻,没事吧臻臻。”
殷续昼的声音让和臻放松了不少,她靠在对方的怀里,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殷续昼觉得紧张,整个胸肌都紧绷起来,让和臻觉得硌得慌。
“我吗?”和臻没有回答,“反倒是你,腿好了吗?怎么会来这?”
殷续昼被和臻问住了,用另一只手去找不知道放在哪个口袋的手机:“不是你发消息让我来找你吗?”
和臻撇嘴,自然地接过殷续昼的手机,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用求救的口吻让他速来学生会办公室。
“你不记得我的号码?”
屏幕上的号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不属于他们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殷续昼:“我以为你是想……保持隐秘。”
那些电影都是这么演的,为了身份不暴露,一个人随时能换好多个号码。但是和臻,的确只有一个……两个号码。
一个属于原来的“和臻”,一个属于现在的和臻。
“司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