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却是狡黠一笑,“听说那个温小姐是江肆怀的女朋友。”
应挚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杯子。
“你想说什么。”
“应挚,我不信你不知道,江肆怀是不可能娶温杳的。宋时辙都可以为了利益抛弃他的情人,更何况是江肆怀。”
应挚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他迟迟没有开口。
猛然间,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清明。
他突然理解了温杳那时说的话。
“哪怕有一天我和他分手,但是后来的那个人也不会是应先生。”
所以,她觉得自己和江肆怀是一样的人,不会永远站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急不来。”
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贺洲看着远处的江肆怀和宋时辙碰酒,忍不住地问:“你当时合作不是已经选好江家了吗?为什么最后又选择宋家?”
应挚的想法他向来猜不透。
“只是想膈应他而已,宋家和江家实力旗鼓相当,我选谁都一样。”
贺洲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因为温小姐吧。”
他一脸我懂的样子,应挚却朝他挑了挑眉,“我刚刚看到宋曼走过去了。”
“什么?”贺洲赶紧四处看,看到宋恬时,赶紧追了过去。
没了贺洲在耳边聒噪,应挚觉得空气都变清新了。
看着贺洲屁颠屁颠的身影,就想到了那晚,贺洲喝醉,抱着他的大腿问:“怎么办?宋曼要和我离婚。”
应挚把他踹一边,伸手抖了抖自己的裤脚。
“活该。”
他总能精确地戳人心窝子。
现在好了,直接追人从国外追到国内。
宋时辙原本想和应挚敬酒的,却没想到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应挚拿过房卡来到自己的房间,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暗沉沉的房间内传来了女人若有若无的声音。
他一皱眉,手利落地打开了灯。
房间内明亮的灯照亮了躺在那里的女人,面色红晕。
应挚本是很平静的目光,却从凌乱发丝遮盖的脸颊中,隐隐约约感觉倒是温杳。
他的心头猛地一跳,手关了灯,眼睛看不清那张脸,耳朵的感官被异常放大。
如琴弦拨动,一点点拨动他的心。
他闭了闭眼,又打开了灯,关上了门。
应挚走到那里,弯下腰,手一点一点地拨开她的发丝。
非常确定是她时,再是平静的水也还是有了波澜。
应挚喊了她一声:“温杳。”
声音带着夜色的冷清,应挚不自觉地解了两颗纽扣,只觉得闷得慌。
温杳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她乖乖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轻的“嗯”如同小猫爪一样挠了一下应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