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禾摇头,“我没告诉他。”
叶恪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让那个人对你负责,还是……”
叶星禾沉默了会儿,然后道:“我不知道,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
良久,叶恪道了句:“傻子!”
叶恪心道这些年真是对叶星禾疏于管教,如今一声不响干了件覆水难收的大事。
叶恪深吸了一口气,把检查报告扔在旁边的桌上。
叶星禾走过去拿起检查报告,把报告单子折了几折,放进包里。
叶恪替叶星禾做了决定,对叶星禾道:“趁着月份小,尽快把这个胎儿处理掉。”
“处理……”叶星禾听到叶恪的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处理?”
“当然是打掉!”叶恪看向叶星禾的眼神中带着蔑视和怒火。
叶星禾愣了愣,二十几年来叶恪大多数时候对他不闻不问,像今天这样管他的情况很少很少。叶恪似乎,比他还要在意他怀孕这件事。
叶恪接着道:“在家里的医院打胎,很安全,不会有外人知道,我也不会告诉爸。”
从来不关心他的哥哥,突然在乎起他肚子里的孩子来,叶星禾想不通原因,问叶恪:“你是不是觉得我给叶家丢脸了?”
叶恪看向叶星禾,在他眼中,叶星禾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初入社会之人,就像一张白纸,突然知道叶星禾怀孕,如同晴天霹雳,比上回分公司出事还让他火大。
始终盘问不出来始作俑者是谁,叶恪气得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说:“对,很丢脸!”
叶星禾把手放在腹部,被叶恪责怪,说他丢脸。可这件事他没有错,他也不想的,叶恪凭什么这么说。
叶恪神态傲慢,告诉叶星禾:“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到时候接你去医院。”
叶恪走后,叶星禾落寞地站在屋里,他看向窗边,外边好像起风了,枯叶一片片飘落,掉在地上的泥土里。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看外面的树木花草,曾无聊孤独到数有几片落叶。
叶星禾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他发现自己和肚子里的胎儿很相似,都不被叶恪喜欢,甚至不希望生出来。
第二日,叶星禾早早地去了公司,心里压着事,上班也提不起精神。
临近下班,他犯困又疲倦,双手交叠,下巴搁在手背上发呆。
徐洋敲了敲门,抱着几份文件走进来,然后把文件放在叶星禾的办公桌上。
叶星禾立即坐直身体,拿过文件进行批阅。
等叶星禾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徐洋道:“叶总,我提交了请假申请,请通过一下。”
“好,”叶星禾打开电脑,问徐洋,“你请多久?”
“20天。”
叶星禾惊讶道:“20天,是家里有重要的事处理吗?”
徐洋脸上洋溢着笑容:“是这样的,我妻子刚生了小孩儿,想要多陪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