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刚一坐下,简游就立刻从沙发弹起来作势要奔回卧室,被陆时年眼疾手快勾住腰楼回去,简游被他绊了一下,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
“啊啊啊撒手你他妈的陆时年!!别跟抱小姑娘一样抱着老子啊!!!”
陆时年收紧手臂制住他的张牙舞爪,咧嘴笑着:“冷静一点游崽,又不是没抱过,你现在难为情的样子才更像个小姑娘。”
简游:“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为情了?!”
陆时年:“两只,我视力5。0,都看见你脸红了。”
靠!
简游迅速用手背遮住脸。
陆时年好整以暇:“耳朵也红了。”
简游下意识又想去遮耳朵。
陆时年继续:“还有脖子,锁骨,哎你看,你连手指节都红了。”
简游:“……”
“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简游将死鸭子嘴硬进行到底:“热死了撒手!别拦着我去换衣服!”
陆时年:“一个上午的时间你已经借口换了三次衣服了,我们游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打扮了?”
简游撇过脸:“关你屁事。”
陆时年:“怎么不关我的事,一上午都在躲着我,脾气又差态度又不好,我要是再不哄哄,你是不是昨天刚搬进来,今天就要搬出去了?”
柚柚在猫砂盆里刨得唰唰响,埋好宝贝了才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过来跳上沙发,歪着脑袋好奇看他们。
简游嘴硬:“我没有!”
陆时年眯了眯眼睛:“真没有?”
简游态度极其不自然,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藏着事:“说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这么烦,没事干就滚去铲屎。”
陆时年盯了好好一会儿,若有所思:“游崽,你是不是……”
他停顿这两秒,简游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陆时年拖长了声音:“昨晚……”
“没有!”简游慌忙打断他,心虚更甚,态度更凶:“不是!昨晚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他吗别在这里瞎猜!”
陆时年乐了:“我没说你记得啊,我就是想说你昨晚是不是喝了太多头晕不舒服,所以今天心情才这么不好。”
简游一噎,脸都青了。
陆时年握着他的腰,半眯着眼睛:“所以游崽,你不会真的都记得吧?”
“老子不记得!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老子真是烦死你了!赶紧撒手滚蛋!别拦着老子换衣服!”
兔子急眼了,挣扎个不停,陆时年顺势松了手,简游如获大赦从他腿上跳下来,一溜烟跑进房间嘭地甩上门。
隔绝了身后那道目光,简游就像是泄了气的河豚,从膨胀到干瘪不过眨眼的功夫,连走到床边把自己扔上去的力气都没了,背靠着门滑下蹲在地上。
一手捂着眼睛,露出的皮肤像刚煮熟的水煮虾,让人怀疑下一秒是不是他就要七窍冒热气了。
比喝醉了更恐怖的事情是喝醉了还要撒酒疯,比喝醉了撒酒疯更恐怖的事情是主动亲了室友,比喝醉主动亲了室友更恐怖的是,这些事他妈的第二天醒过来居然全记得!
喝多了不应该断片吗?
难道是他昨天喝得不够多?
可要是不够多,他怎么能被哄着干出来那么傻逼的事情???
他想到那时陆时年深到几乎沾染了郁色的眼神,还有最后竭力克制下印在他嘴角的轻吻。
如果说他的亲吻能归结于酒后脑子不清醒,那么陆时年的呢?
操。
简游将几乎熟透的一张脸用力埋进掌心。
这个傻逼,怎么……
客厅里,陆时年将目光收回,落在时逾给他发的一则消息上。
时逾大人:【亲爱的大表哥,你情况怎么样啦?】
十年:【?】
时逾大人:【表白了吗?】
十年:【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