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越来越生气?】
一闪一闪亮晶晶:【……】
服气。
简游一晚上经历超标,身心俱疲,就算在医院睡过一会儿,回宿舍躺下后也很快又困了,熄灯后没多久便渐渐陷入梦乡。
只是这一觉没能顺利睡到天亮。
做了几个零碎的梦之后就开始浑身发冷,没一会儿又开始发热。
眼皮沉得睁不开,梦境更加稀奇古怪,显示和虚幻搅合在一起,涨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简游,简游?”
迷迷糊糊中,听见好像有人叫他名字。
额头贴上一片冰凉,很舒服,他下意识地偏头去蹭。
“发烧了?”戴亮亮举着台灯小声问。
陆时年坐在简游床边,点点头。
下午淋了雨,又在电梯里被吓了那么久,生病也属正常。
戴亮亮:“那我去叫阿姨开门,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陆时年:“低烧不严重,他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别再折腾了。”
戴亮亮:“那怎么办?”
“我有退烧药,先给他吃了,好好睡一晚,明早看情况再说。”
陆时年收回手,想要起身去拿药,却被勾住了食指。
简游病得没力气,勾着他的手指也是轻轻的,眉头却蹙得很紧,显然是因为发烧不舒服。
陆时年顿了顿,反手将他整只手裹进掌心用力握了一下:“乖,我去拿个药,马上回来。”
他松开手站起身,对戴亮亮说:“你先去睡吧,我喂他吃个药。”
戴亮亮:“不要我帮忙吗?”
陆时年:“我来就行。”
戴亮亮喔了一声,乖乖把台灯放在一边上床睡觉了。
陆时年从柜子里拿了药,倒了水,回来重新在床边坐下,扶着简游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简游脑袋一歪,贴上他的颈窝就不动了。
陆时年真有了一种自己养着一只小动物的感觉。
心头软成一滩。
他勾了勾唇,捏着他的后颈不轻不重揉着:“听话,药吃了再睡。”
大片的药都被掰碎成小块儿,陆时年半哄半灌地喂简游吃下,扶着他躺回去,杯子放在一边,低头发现衣摆又被勾住了。
台灯开着最低档位,灯光是暖黄色,夜灯也是暖黄色,照得生病的人不显病态。
炸起的毛也顺下去了,眉心浅浅蹙着,看着暖融融的,又软又乖。
陆时年看了会儿,手痒地捏捏他的脸:“兔崽子,病了才知道黏人?”
简游将另一只指尖也搭了上去。
陆时年目光落在他指尖。
半分钟后。
他关了台灯,拉开被子轻手轻脚在简游身边躺下。
大概是之前在外面住时养出的习惯,简游动动鼻尖认出他的味道,主动翻身贴近,勾住他胸前的衣料。
陆时年顺势拥住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隐约听见他在很轻地呓语:“不麻烦你……”
陆时年顿时好气又好笑:“小没良心的。”
刚抬起手,又听见一句:“我就跟着。。。”
“让我跟着你……”
陆时年指尖一顿,蜷起手指,将手重新绕回他身后,掌心贴上他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知道了。”
“抓紧点儿,别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