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她担心难过。
如此想着,宋霁声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似乎并无什么不适。
不过不同的是,方才心脉处以及四肢的不适感不见了,甚至这段时日里,因为灵脉破损的痛楚似乎也消失了。
这里是什么特殊的结界吗?
宋霁声试着坐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他再细想些什么,他眼前的景象便开始了变幻。
眼前的黑暗不再,渐渐被透进来的一点儿光亮驱散了去。
宋霁声留心观察着周围的变化,试图找寻眼下破局的关键。
景象变化如走马观花,纷杂地场景零碎交织着从宋霁声的四周掠过。
最后停在了宋霁声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之中。
是他生活了许多年的衡山宗。
是百十年前的衡山宗。
夜色静谧,难以捕捉的暗淡星光洒在庭中,穿堂风卷着庭中落叶穿过回廊,惊动了檐下铜铃。
铜铃摇晃着发出叮咚声,清脆中却又掺了点诡异,似乎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宋霁声就站在这般的夜色里,瞧着同自己长相一般无二的男人,顺着大殿外的石阶拾级而上,身姿如风下松,风卷起他的白青色的外袍,袖间绣着的白鹤展翅若飞。
宋霁声看着男人的动作,脑中思绪飞快运转着。
是那次吗?
兴许是的。
宋霁声抱着验证的心态瞧着“自己”迈过殿外长阶,又径直走入殿中,宋霁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方才宋霁声便发现了,自己眼下只是个灵体般的存在,也许是因为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所以这里面的人并不能看到,或者是说感知到自己。
古朴大殿中正中高位上的长须老者,正低眉静坐着,直到男子迈过门槛踏入正殿,老者才抬起了头,视线落向进门之人,手下却还捋着花白的长须。
是他的师父,顾忘生。
“师父。”
刚踏进门走入殿内,“宋霁声”便朝着殿中那位老者弯身作揖。
宋霁声看着面前的场景,方才脑中的想法,已然已经得到了验证。
真的是那一日。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又来到了这一日呢?
是有哪里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吗?
宋霁声有些没有头绪,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熟悉的对话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