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莱拗不过,便只好在临走前跟他比了个嘴型:
“明日再来找你玩。”
郑锦文默不作声地立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想不到她竟当真是公主,可他只是个身无分文,又无权无势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再和她接近呢?
——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沈茵莱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不远处苦苦等她的老妇人,苦涩地笑起来:
“婆婆,走罢。今夜我有些心事,让您等久了。”
老妇人连声随着她上了马车,行至宫门前,便见一婢女步履匆匆地赶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出事了……”
结束
“青云,发生何事了?”沈茵莱瞧见她这副样子,莫名地也跟着紧张起来:“你且细细说来。”
“殿下,您自行去后厨瞧上一瞧便知。”青云哆嗦着身子,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沈茵莱心下疑惑,却仍是点了点头,跟随她往后厨走去。
大门一经推开,青云便立刻捂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手颤抖着一直指着前方,脸上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这是怎……”
沈茵莱顺着婢女手指的方向猛地看去,半悬在空中的一双腿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她剩余的话也被噎了回去。
少女面上已无血色,脖子被粗绳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双手下垂,嘴唇青得发紫,那双眼却还睁着,似是不甘就这么死了。
沈茵莱瞳孔骤扩,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大脑有种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的眩晕感。
“殿,殿下,玉环她……”青云总算能发出了声音,用手拼命指着被吊起的尸体边哭边断断续续道。
“殿下,您别怕,锦文一直在您身边呢。”郑锦文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搂住了沈茵莱的一边肩膀。
沈茵莱看了他一眼,倒是很快恢复了冷静,镇定地吩咐仆人先把玉环的尸体取下来。
“玉环手掌上有血痕,应当是被吊起来后挣扎过导致的。”她壮着胆子凑近查看了一番,斟酌道:“可她身上却没有其它伤口,应当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勒死的,而对方应该就是想要造出她自杀的假象。”
可这是在长信殿,怎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对她的人在下手?
沈茵莱正想着,忽听一旁方才被吓破了胆的婢女颤抖着开口道:
“殿下,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沈茵莱闻言忙催促道:“快些说,出了什么事本公主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