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颖嫔娘娘,昭嫔娘娘请安。”
不过这说起话来倒依旧是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坐吧,锦绣上茶来。”
纸鸢从一侧抬了一张小圆椅来叫这玉贵人坐着,那锦绣便也斟了一壶热茶。
“不知妹妹今日来本宫的雾月阁,所为何事?”
周幼檀同昭嫔坐在那软榻前,她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串珠子细细的捻着,她就这么瞧着这玉贵人,倒叫玉贵人生出几分惧来。
“嫔妾嫔妾初入宫中,无依无靠,便想着便想着依附颖嫔娘娘。”
这人说着却莫名红起了眼眶,好似颖嫔同昭嫔欺负了她一般。
昭嫔最不吃这一套了,她嫌恶的皱着眉别开了头。
“姐姐,这玉贵人这般,不知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仗着位分高欺负了她呢。”
“没有没有是嫔妾胆小罢了,同颖嫔娘娘和昭嫔娘娘无关。”
周幼檀自也是烦的她冷眼瞧着这玉贵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掏出了帕子抹起了眼泪,她蓦地将手中的珠子重重的放在坐榻上的小桌上。
“玉贵人若是爱哭便出去哭,本宫见不得,也烦得很。”
她倒是难得这般直言为难了人,这宫中人皆说这颖嫔娘娘草民出身,虽是有些皇帝的宠爱,也有些权势,可没家世傍身在这宫中也是依仗着皇帝的鼻息,谨小慎微的活着。
也是因此,这玉贵人才想着借着颖嫔的宠爱,叫她更上一层楼,可哪儿曾想这人根本便不买账。
玉贵人被周幼檀开口赶了出去,她便将手中的帕子一甩愤愤然的出了雾月阁,众人本觉着这人被落了面子怕是会走,却是跪在了这院前真的拿着帕子哭了起来。
这行宫同宫中是不同的,没什么殿前的院子,这玉贵人跪在那儿往来的宫人妃嫔便都能瞧见她在雾月阁前哭。
摆明了要给颖嫔难堪,昭嫔倒是被这玉贵人的无赖气的笑出了声。
“这玉贵人仗着有些陛下的宠爱,便无法无天的蹬鼻子上脸,姐姐,你不管管?”
“她爱哭便哭吧,锦绣,叫她在雾月阁外跪着哭满两个时辰。”
“是。”
这雾月阁门和窗子都开着,玉贵人在院中自是听清了这里头的吩咐,本抽泣的声也顿了下来,她绞着手中帕子瞧着锦绣出来又说了一遍。
颖嫔本就执掌后宫,又比她的位份高,玉贵人纵使不满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待锦绣入内后,她便吩咐着宫女儿去寻了皇帝。
纸鸢也瞧见了便在阁中回禀道。
“娘娘,这玉贵人似是派人寻了皇帝来。”
“寻便寻吧,本宫乃是一宫主位,还怕这么个贵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