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上钩了。”
她微怔愣着后而便了然了这人的意思,刚刚还在那儿席地而坐端着一副风流恣意模样的老汉也是凑到了那墨袍公子身前,只瞧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墨袍公子便将手中的锦鲤放至那木桶中便朝着闻祈走来了,他微作一揖后便说道。
“不知公子可愿随在下移步一谈?”
“自然。”
这便是闻祈等的鱼,亦或者瞧那公子的模样,怕是那人要钓的便不是鱼,而是人了。
周幼檀本想着要一同前去,毕竟皇帝只身一人深入虎穴,她总归是有些许不放心的,可她刚随上去一步,那老汉便将她拦了下来说道。
“里头是公子们要谈事的地界儿,夫人还是候在外头,老汉陪你叙叙话如何?”
闻祈便也回首瞧着她微点了头,周幼檀便知那皇帝也是不想叫她跟进去的,她便也留在了外头,回到了那茶桌前落了座,那老汉自是跟了来,他又是那般坐在了茶桌上说道。
“小夫人老汉昔日曾给小夫人摸过骨只是那时小夫人年岁尚小,怕是记不得老汉了当年老汉便对令尊令堂说过,小夫人怕是凤命啊只是三年前老夫夜观星象瞧着有凤星陨落到不曾想小夫人还活着,还嫁给了这章小公子。”
他这话说的周幼檀倒是体会了如坐针毡是何滋味,既是疑她的身份,又或许是疑皇帝的身份,只是她虽是有些惧,却面上不显,她斟了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递给了这老汉说道。
“凤命白云道人谬赞了,我在嫁于章郎前不过是在那京州颐和街卖些钗环首饰的草民罢了,又怎会有凤命,道人怕是断错了。”
“如此啊”
白云道人抚着自己的胡须却没追问下去,只是点了头道。
“或许便是老汉我瞧错了吧。”
这闻祈同那墨袍公子倒是聊得快,不过两刻钟便走了出来,闻祈走至周幼檀身侧低声问道。
“可是等久了?”
“还好。”
倒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那墨袍公子走至他们身前多少有些打趣的说道,他说着便又细细打量起了一旁那带着兔儿爷面具的小夫人。
“章公子同令夫人可真是琴瑟和鸣啊。”
“今日叨扰,秦公子这院中尚有宾客要招待,那在下便不多留了,过些时日再登门拜访。”
“自是,二位慢走,贺元好生送公子同小夫人出去罢。”
闻祈作了一揖,周幼檀便也随着行了一礼,那名为贺元的随侍便不知从何处走了来,对他们二人做了个“请”,他们便也随着一同离了这处不起眼的宅子。
景林同纸鸢尚在宅门外候着,瞧着皇帝同颖嫔全须全尾的走了出来,便也松了口气,待到里头的随侍回去关上了门子,景林才走上了前小声问道。
“陛下可要回行宫?”
“不必,既出来了,那我便陪着楹儿在这灯会好生转转,我瞧着楹儿那模样怕是从前在家中圈惯了,没瞧过这灯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