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方一渠他们又是一脸的气愤。
“你知道吗,除了不久前难产死亡的卫晓玲,还有很多留守儿童遭遇了这样的经历。”
寻找胡雪清时,陆在川就注意到几个村民,他们对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表示非常的平静。
所以在走访调查时,陆在川重点关注了一下这几个村民,结果真让他们问出了些消息。
明礼眼中多了几分茫然,方一渠这才意识到明礼来的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庙口村多名未成年留守儿童遭遇侵犯,其中次数最多的一个是有智力障碍的家庭孩子。”
宋文煜叹了口气,表情很是痛心。
“那个孩子不是留守儿童,但因为父母总要下地干活,没有办法24小时看着她,只能把她关在家里,但是她的智力和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哪怕被关在家里,总会想办法逃出去玩,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三个月后,知道她怀孕了。”
“前前后后流产了四次,最后父母逼的没有办法,带她去医院做了摘除子宫手术。”
宋文煜语气沉重,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心疼孩子,可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了这个孩子外,其余被侵犯的孩子怀孕了流产,或者生下来送人,还有因为害怕谁都不敢说,自己独自在家生产死在床上的,几乎每年都有发生。”
明礼眉头皱起,却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
农村思想相对没有那么开放,自家的孩子被侵犯怀孕,他们第一想法是“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很多时候会默默咽下苦果。
当然也有想要报警讨要个说法的,受到伤害的孩子却会更加恐惧,抗拒这样的行为。
就算真的去到了警局,她们也会因为羞耻,不敢开口,要么就是去的时间晚了,能够找到凶手的证据被清理掉了。
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异样的眼光却始终围绕在她们周围。
受难的家属和胡连元这个村支书反应过相应的情况,但他都压着不处理,糊弄村民。
也正因此在他的女儿丢失后,村民才会这么冷漠,甚至不去往人贩子身上想。
因为他们村就没有出现过人贩子拐卖孩子的情况,被拉不知名的角落被侵犯才是常发生的事情。
“派出所不知道这件事?”明礼问。
“知道,但他们来报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也洗过了澡,证据没有保存好,没有了。”陆在川说。
“派出所也借着普法的理由,来村里做宣传,告诉他们怎么保留证据,结果就是没人去找他们。”
“没了解到那些孩子的信息?”明礼见他们脸色都不好,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找到了两个孩子,但和家长联系后,都被拒绝了。”陆在川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日子,家长们以孩子的心理健康为由,坚决拒绝警方上门询问,他们也做了尝试劝说,却还是被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