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还算对他宠爱有家,每次想到这个词他就忍不住牵起唇角。
即使这样的宠爱,他不需要。他不是女人,更不是男宠。只是这冷漠的世界能够有一个人宠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苏渊低头,正好看见外边淅沥沥的宫道上一队抬着很多箱子的人马,最近发现似乎整个宫殿的气氛都变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像是在准备什么般,或许是他的错觉,也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他只知道,那与他无关,
待雨势渐小,苏渊起身出门,
飘着细雨的宫道上,一个英俊的黑发少年正漫不经心的走着。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不时有人回头多看他几眼,
少年悠闲漫步,永远是懒散愉悦的模样,每当看到他这般模样的时候烨磊总能露出个无意识的微笑。
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苏渊忽然定住,空气里边淡淡的血腥味让他警觉。
或许对一般人来说,这麽清淡味道绝对闻不出来,而且再加上大雨的洗礼,这种味道就更是淡不可闻了,
但对曾是杀手的亡命之徒的他来说,这个气味足够让他警觉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杀手的本能是不变的,肯定出了事,苏渊想。
从空气异样的流动、肌肉的松紧、心中跃动的气息感受到的东西。
倾耳细听,极低的压抑声传来,苏渊身手敏捷的向着发声的方向摸去,
一个极致偏僻的地方,
有点破旧的房屋里面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金发少年,少年全身□,手里握着一把剑,男人的顺着金发少年的股缝滴落,地上躺着两个男人,苏渊视线往下,赫然看着其中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已经与他的身体脱离,安静的躺在一旁,而另一个则全身是血的躺在一旁,生死不知!
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少年似乎特别的敏锐,察觉到屋子里多了陌生气息,立刻转头,
那双一金一红的诡异双眸直接和他对上,那一瞬间苏渊看清了那眼睛里的危险和血腥,
“是你!”
少年开口的刹那他想起他是谁了,
他以前从未同情过那些孩子,真的。
因为他讨厌那些穷极无聊的同情情绪,这世上总是有一部分人在负责统治,而另一部分人负责听从,那些软弱羔羊从来只会迫不急迫地把自由交出去,交给国家或所谓的主人
以换取被奴役的平安。这世界规则如此,如果你不能遵守,那么便必将被剥夺自由和被践踏。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同情之余他们来说是多么多余的东西,而且廉价!
但现下再看见这孩子的时候,他改变想法了。
他或许应当适当的推他一下,把他彻底推出这片命运的沼泽。
每个人对痛苦的感受不同,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另一个人有多么糟糕,没人有权指手划脚。如果这孩子愿意选择,他不会自以为是地为他做什么关于生活美丽的教导,他只能选择默不作声地把刀子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