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溪麻木道:“算了吧,还是让我体体面面的挂了吧。”
余秽:“……”
余秽是真的有些不理解:“真的就怕虫子怕到这种地步吗??”
夏青溪犀利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怕的东西吗?老鼠?或者别的?”他刚想说蟑螂蝎子蜈蚣啥的,突然想到这货是个狼灭,他就是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啊。
余秽坦然:“没有啊。”
“……”夏青溪:“你牛。”
“没关系,你也可以变得很牛。”余秽笑盈盈的看向他。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但是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夏青溪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真的不行。
“没事儿,眼睛一闭一吞就那么过去了。”余秽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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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溪:“……”好一个一闭一吞。
他欲哭无泪:“但我真的肯定会反胃想吐。”
少年看样子是真的不明白有些人吃药是多么艰难,即使勉强将药丸吞进去了但是还是会反胃想吐,更严重点的刚才吃的药就会白吃了。
余秽:“……”
“那你就当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药丸?”
“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他是活的蛊虫吗?”夏青溪不上当。
“可他在沉眠啊。”余秽摊摊手。
“相当于它就跟死了一样?”夏青溪有些迟疑问道。
“……”余秽:“可以这么说。”
“真的?”夏青溪再三犹豫。
“真的。”其实是假的,沾了血他就会从沉眠里醒来。
但这件事余秽就不会跟夏青溪说了,免得他真的不愿意吃了。
其实这真的不能说夏青溪矫情,换个思路想想,要是你最怕的东西是蟑螂,现在要求你活吞蟑螂,这你能行?
换成其他的什么蛇啊老鼠啊毛毛虫啊等等只要是你特别恐惧的都可以,要求你把它们活吞了这能行?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受不了啊。
“嗯……”夏青溪犹犹豫豫道:“好吧。”
“这是答应了?”余秽问道。
“嗯。”声音有些迟缓。
“嗯嗯!不用担心,我在这儿看着呢。”余秽安慰道。
“对了,我把本命蛊取出来后那个蛊虫应该就会立刻开始躁动了,而且因为受到了压制,反弹的可能会有些厉害。”余秽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那种疼痛会非常的难熬。
“没事儿。”夏青溪表示自己没问题,他觉得自己还是挺能忍痛的。
“那我们现在开始吗?”夏青溪问余秽,早结束早好,他可不想一直去思考那个要被他吞了的软体虫子。
俗话说的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真怕待会儿就没有勇气了。
“好。”余秽爽快点头。
“对了。”他有些犹豫道:“要是你待会儿因为太疼了可能无法自己自主吞咽,我可能需要帮你。”
抿了抿唇,迟疑问道:“你能接受一些肢体接触吗?”
夏青溪大手一挥,干脆道:“没问题。”再说了,就算疼能疼到意识不清那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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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夏青溪真想收回刚刚的那番豪言壮语。
这也太疼了!!
此刻夏青溪正蜷缩在床上,五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处。
在余秽刚取出他的本命蛊后,胸口盘踞的那只蛊虫没了压制就开始疯狂的躁动,触底反弹吗这是,也太疼了!!
这种疼痛感比祭雷神那天晚上感受到的还要疼还要迅猛,说是扒皮抽筋都不为过了。
他蜷缩在床上,呼吸有些凝滞,此刻连呼吸成了一种奢望,每吸一口气,心脏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划过一般。
夏青溪紧咬着牙关,尽力遏制住要溢出唇边的痛呼声,此时鬓角有水光滑落,不知是汗水还是混着汗珠的泪水。
在夏青溪疼到蜷缩的那一霎那,余秽就立即伸手将青年捞到怀里搂紧,此刻青年疼痛的模样十分清晰的映在余秽的眼底,但他却无力帮他承担这份痛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青年的蛊解了,减少他疼痛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