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不在乎陶浸的离场,不在乎这场争端的走向,不在乎取悦自己时外面有没有人。
最后的最后,陈飘飘在她面前表现出,不在乎自己。
拿出那个东西时,陶浸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陈飘飘当着前女友的面,用自己的手替代。
陶浸第一次体会到手指发麻的感觉。这么不尊重自己的行为,她就这么做了。
以前的很多次,她们共同探索过,每一次,她们都很珍惜彼此,对回忆里的两个人而言,欲望是灵魂的交缠和对话,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所以,陶浸嘲讽的更多的是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以告诉我吗?我还有资格问吗?
是谁教你的?你的公司,你的经纪人,你的过往,你的经历,那些只能远观的日子,彻底缺席的日子,都教了你什么。
陈飘飘没有回答。
也是,那个叽叽喳喳的小狐狸,早就不说话了。她对别人说的话,总是比对陶浸多。
陶浸替她关好门,仍然轻柔地替她关好门。
第二天一早,排练暂停,陶浸离开西楼,飞往江城。
三天后才回来,陈飘飘在这三天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晚上,收到陶浸在剧组群发来的信息。
她说挺抱歉的,因为个人原因,导致剧组停摆,她晚上请大家吃饭。
还是在lepavi,还是在那个院子里,这次陶浸坐在陈飘飘对面。
她依然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细心询问桌上人的意见,安排点菜,菜单递过来时,带着雪松的香气。
点完菜,陈飘飘双手撑在长凳两边,听她们聊天。
酒上来了,杯盏响动,fay热情地将每个人的果啤递到各人跟前。
“谢谢。”陈飘飘说。
“嗐客气啥。”fay轻拍她的肩。
喝了两口,陶浸忽然眨眨眼,将视线从桌子上提起来,说:“我去江城跟孙导对了一下档期,他下周末过来,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把剧本三稿定下。”
陈飘飘盯着她纤细的脖颈,和说话时漂亮的嘴唇,等待她说换人的消息。
陶浸果然看过来,说:“要跟飘飘道个歉,那天我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工作,对不起。我后来有思考,你提的建议不错,也许,可以试一下。”
她对着陈飘飘点头,微微一偏,安静地笑。
在所有人面前,给了陈飘飘台阶。
陈飘飘之前想错了。